第75章 第七十五(1 / 2)

小說:無度嬌寵 作者:陳十年

謝慈頓了頓, 後知後覺地挽住他胳膊,整個人歪倒在他懷中,笑盈盈的。她被打岔, 忘了之前要說些什麼, 索性不再說下去,手指從他胳膊上往下滑到手腕處, 對他手腕上的骨節起了興致。男子的骨節似乎比女子的大一些,她捏著謝無度的骨節, 往前擺出自己的手, 與他手腕排在一處。

“果然你的要粗一些。”她喃喃道。

過了中秋, 日光變得緩和, 比之夏日裡的毒辣與張揚, 收斂許多, 彷彿耀眼的金色褪了色。不止日光褪了色,連庭院中的樹葉也褪了色,蔥蘢的綠色慢慢泛著黃, 有些已經全黃了,有些還勉強支撐著一點綠色。花圃也換了種風格, 秋日的花開得並不張揚。

謝慈閉上眼, 手指從謝無度手腕滑到指尖,分開, 與他相扣。她闔著眸子,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放下的豪言壯語:只有一點喜歡他。

只有一點嗎?

怎麼可能呢,她謝慈怎麼會嫁給一個只有一點喜歡的人呢, 她要嫁, 定然要嫁給一個十分喜歡的人。一分不成, 五分也不成, 一定得十分。

她正想著,忽地感覺到腰上傳來的力道,再有一瞬,她已經與謝無度二人雙雙跌進美人榻中。窗牖敞著,清風徐來,謝慈趴在他胸口,撐起身來,小聲告訴他:“我現在比之前更喜歡你一點了。”

她才不會說,她有十分喜歡謝無度。

謝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謝無度的,明明她一開始很排斥的。不能怪她心性不堅定,只能怪謝無度太瞭解她了,他完全明白她的喜好,自然也明白如何拿捏她。

倘若是換了旁人來墜這溫柔鄉,也沒人能抵抗吧。

謝慈說罷,低下頭,靠在他心口位置。耳朵貼著他的心,聽見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你的傷,應當好全了吧?”她想起那道傷,彷彿是她淪陷的開端。

這問題問得也呆呆的,謝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前兩日才見過他的傷,自是已經好全了,只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她在混沌之間,似乎想摸一摸那道疤,但手很快被他抓住,壓在被衾上,墜入無邊情^欲。

謝無度沒答她的話,只是騰出一隻手來,將自己的衣領扯下來些,露出精壯的胸口。謝慈嘖了聲,瞪他一眼,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但瞧著眼前壯士的胸口,謝慈抿了抿唇,還是伸手撫碰上去。他的胸口帶著熱意,一對比,襯得她指尖發涼似的。謝慈指腹按在他那道疤上,凹凸不平的觸感令她忍不住來回撫摸。她想起那時候的兇險,他卻連眼都未曾眨一下,徑直護在她身前。就好像,他根本沒考慮過要不要替她擋,完全是下意識的。

可是,人的本性應當是趨利避害,遇到危險時會下意識躲避才是。倘若他們換位處之,她能做到這樣義無反顧嗎?謝慈覺得自己大概不能。

這樣一想,他們之間,終究是謝無度情意更深。

謝慈指腹在他傷疤上來回輕撫,失神想著。

她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煽風點火,而自己卻無知無覺。眼神的人呼吸漸重,手掌從她後腰滑落,洞房花燭夜他沒剋制,弄得她休養了兩三天。但已經過去兩三日了,應當也休養好了吧。

腿側被輕輕^捏了下,讓謝慈的思緒回神,謝無度的手已經停在危險位置,似乎沒退卻的餘地。她羞紅了臉,儘管明白這是閨中情趣,仍然不大習慣。

“青天白日。”她嘟囔。

謝無度沒回答,吻已然落在她耳垂。溼漉漉的柔軟包裹住耳垂,謝慈軟下腰,已經要支撐不住,但還是堅持掙扎:“蘭時她們就在外頭,隨時會進來的。”

謝無度道:“阿慈可以叫她們別進來。”

“那

豈不是她們就猜到我們要乾點什麼?”謝慈眉微皺,不肯這樣做。

謝無度聲音愈發低:“那便不說。”

謝慈還欲說些什麼,已沒機會。她額頭抵在他心口,在他喉結上咬下重重一口,聽得他一聲輕哼。她還未緩過勁,謝無度已經有所動作。

謝慈貼在他胸前,高低起伏皆隨著他,仿然有種划船的樂趣。船漸漸行到水深處,水聲晃盪,清風吹過,泛起陣陣漣漪。

她終於發現,窗未關,美人榻就置在窗下,正對著庭中花圃。倘若有人走近,豈非一覽無餘?

“回寢間。”她聲音緊繃著,嚇得不行。

太荒唐了,再怎麼說,她也隨先生讀過幾年聖賢書。怎麼能幹這麼荒唐的事呢?

可若要論荒唐,難道不是他更荒唐麼?他讀的聖賢書更多,還是諸多先生的得意門生。

謝慈沉聲道:“不知道你把聖賢書讀到哪裡去了。”

她話音剛落,謝無度忽地抱她起身。謝慈鬆了口氣,一口氣才嘆到喉口,又沉沉地墜下去。

謝無度抱她行至窗邊,而非往寢間去。他將謝慈放在窗臺上,背對著庭中的花圃,遠遠地瞧見了丹時領著一群小丫鬟走來,手中正捧著布匹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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