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臂剛一搭上,男人寬大的手掌托住她半截細腰。
吻,不偏不倚落了下來。
相較於第一次接吻,這次的吻更有技巧。
呼吸不停地被掠奪,男人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欲。
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有些事,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就譬如,和她接吻這件事所帶來的愉悅。
她是他的妻子,合情合法。
陸時晏這樣想著,半垂下眼。
他掌中的小花旦,閉著眼,頰邊漲得通紅,勾著他的頸,像是溺水之人抱住最後的救生圈。
窒息,沉沉浮浮,她快要呼吸不上。
整個人也變得很奇怪,好像完全被他掌控。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靜姝整張臉都埋在男人的懷裡。
有些累,但更多的是,羞到不想面對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廂裡安靜地只能聽到彼此的喘和心跳。
沈靜姝能聽到自己鼓譟的心,也聽到男人堅實的胸膛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次會換氣了。”
頭頂驟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他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她的發:“很好。”
“……”
沈靜姝將臉埋得更深了,不要說了!
這種誇獎什麼的,她不需要。
陸時晏低頭,看她鴕鳥般繼續埋著,黑眸劃過一抹笑意。
“你該習慣這樣的親近。”
屬於他的溫熱的、好聞的木質沉香將她整個人籠住,男人的薄唇貼在她的耳尖:“放心,我會幫你。”
她能夠清晰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暖融融往耳朵裡鑽,弄得她癢癢的。
可比那亂竄的氣息叫她心跳更快的,還是他的話語。
他幫她這個?
她才不需要!
緩了一陣,沈靜姝也沒好意思繼續靠在他懷裡,推了他一下,迅速坐直身子。
臉是始終朝向窗外的,這樣的姿勢一路保持到天河小區。
陸時晏送她上樓。
在她進門之前,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沈靜姝愣了愣,不知他要做什麼。
感應燈遲遲沒有感應到聲響,滅了,樓道里陷入黑暗。
而在這一片黑暗裡,她的手指忽然一涼。
“進去吧。”他淡淡道。
沈靜姝嗯了聲,摸黑開門,一直等到進了屋,開了燈,她才看清手上的東西。
一枚鴿子蛋鑽石,在玄關冷白燈光下,熠熠生輝,火彩璀璨。
她詫異抬起眼,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邊,一半在暗處,一半在光亮下,深邃的五官愈發嶙峋。
迎上她的目光,他薄唇掀起個很淡的弧度,“晚安,陸太太。”
夏天總是過得格外快,日升月落,轉眼就步入了八月。
連下過兩場暴雨,等天氣再次轉晴,沈靜姝也開始整理她的物品。
和陸時晏約定搬家的時間是在婚禮前,他給了她緩衝時間,她自然也不會食言。
她的東西本就不多,能帶去雲錦雅苑的更少——
鈔能力已經將婚房置辦的完美無缺,甚至那個比她現在臥室還大的衣帽間,也在前幾天,她被陸時晏帶去商場買買買,填滿了一大半。
那些價值不菲的精緻的服裝,時刻提醒著她現在的身份,不僅是個拿薪水的崑曲演員,更是頂級豪門陸氏的兒媳婦。
用鬱璐的話來說就是,富家少奶奶得有少奶奶的樣子。
最後,沈靜姝收拾出兩個行李箱。
陸時晏安排司機替她搬箱子的同時,他還送來了一位保姆,“趙阿姨有營養師證、護工證,以後她會負責照顧奶奶的起居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