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鹿:「這種場合,老老實實當個花瓶好了。擺爛jpg.」
一隻小鹿:「不認識人沒關係,有你家老公在,你只要跟著他就好啦。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有經驗了。」
靜女其姝:「唉,行吧。貓貓嘆氣jpg.」
夜幕降臨,灰黑色的天邊還殘留著最後一抹暗紅色的晚霞。
夏家別墅前大門,各種豪車絡繹不絕,而那輛五連號的黑色勞斯萊斯無疑是最為奪目吸睛的存在。
車子一停下,立刻就有傭人上前開門。
錚亮的黑色皮鞋踩在紅色短絨地毯上,一身筆挺的墨黑色西裝,低調的藍寶石袖口,暗紅色領帶上還彆著一枚精緻的菸灰色領帶夾,在門廳明亮的燈光下,矜貴又清冷,宛若高高在上的貴族公爵。
門廳登記入場的賓客們紛紛看向他,有欣賞、有羨慕、更多是敬畏。
誰都知道陸氏集團這位繼承人,擔任集團CEO後,雷厲風行,手段冷辣,這兩年收購了不少公司,讓陸氏以毫無疑問的姿態成為市場上的霸主,無人能與之抗衡。
與老陸董打交道,還能有幾分仁義道德面子情,可這位陸總卻是個不講情面,唯利益至上的利己主義。
想來這次夏董辦壽宴,陸時晏能來,估計也是看在老陸董和夏家的交情上。
就在眾人羨慕夏家和陸家的關係時,就見陸時晏徑直繞到車門那頭,做了個彎腰開門的動作。
當那一襲墨黑色絲絨長裙的雪膚美人從車內走出,細腳高跟鞋踩在紅毯上時,眾人皆愣住。
第一眼是驚豔於她的美麗與高貴,第二眼則是詫異於她挽著陸時晏,神態自然,從容不迫。
“陸總竟然帶女伴出席了?別是我眼花了吧?”
“那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長得可真漂亮,之前從沒見過。”
“不是說陸總閃婚了嗎,婚事辦的很低調,圈裡也沒請幾個人。難道這位小姐就是陸總的新婚太太?”
“可這位小姐很年輕,像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在低低議論聲裡,沈靜姝挽著陸時晏的手走上前。
她面上不動聲色,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心裡則是默默唸著,不要緊張,得淡定,得優雅,現在她不是沈靜姝,是陸氏集團的陸總太太。
在門廳遞完邀請函,陸時晏和沈靜姝一齊朝別墅宴會廳走去。
“還是很緊張?”陸時晏瞥向她。
“還行。”沈靜姝輕聲答。
陸時晏掃過她精緻的面容,忽而抬起手,輕撩了下她耳側的一縷髮絲,“別怕,有我在。”
淡淡的一句話,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沈靜姝嗯了聲,隨他的步子繼續往前走。
絢爛的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明亮如白晝,純實木地板上鋪著整張花紋奢華的地毯,棕褐色歐式旋轉樓梯朝著兩邊延伸直通二樓,兩側擺著精美的鮮花和盆栽,自助餐區域擺放著中式西式等珍饈美味,客廳左側是一支管絃樂隊,現場演奏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二圓舞曲》,節奏輕快而優雅。
廳內已經來了不少賓客,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一派名流貴族的輕鬆情調。
隨著陸時晏和沈靜姝的步入,廳內不少客人投來視線,神態各異。
作為經常登臺演出的戲曲演員,沈靜姝以為她早已習慣來自旁人的注目,可這一刻,她下意識屏住呼吸,迎接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帶來的審視。
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般,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陌生,叫她產生一種無所適從的侷促。
手臂上一緊,她猛然回過神來,抬眼對上陸時晏沉靜的黑眸。
她嘴角生硬地扯出一抹弧度,以眼神告訴他:她還好。
不就是當個花瓶嘛,她可以的!
一路走過去,不少人主動跟陸時晏打招呼,又帶著驚奇打探著沈靜姝。
陸時晏態度淡漠,並沒多少寒暄的興趣,直接帶著沈靜姝去與主人家打招呼。
“夏伯伯,生日快樂。夏伯母,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在夏董事長和夏董夫人面前,陸時晏那張情緒寡淡的臉龐總算有了些客氣的表情。
沈靜姝在婚宴上見過夏家三口,連忙跟在陸時晏身後,也打了招呼:“夏伯伯,夏伯母,你們好。”
“你好你好。”夏董事長笑容和煦,又看向陸時晏:“阿晏,你今天跟你太太穿情侶裝啊。”
陸時晏微笑,算作預設。
夏董夫人也誇沈靜姝:“靜姝這一身真不錯,端莊大氣。”
幾人這邊寒暄著,不遠處,其他賓客小聲議論,話題都是圍繞著沈靜姝的身份。
“之前看到陸總突然曬結婚證,我還以為是惡作劇,沒想到是真的結婚了。”
“不過她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滬城頂級豪門裡也沒見過她這號人物,難道是其他地方的?”
“我看她長得這麼漂亮,還以為是哪個女明星呢。”
“蕭少不是在嗎,他和陸總關係鐵,一定知道!”
幾個年輕的富家公子哥立刻朝坐在沙發裡的蕭斯宇走去。
打從陸時晏和沈靜姝一進門,蕭斯宇就注意到他們兩口子,頓感冷冷的狗糧狠狠地在臉上拍。
他只想獨自飲酒,當一個安靜寂寞的美男子,無奈這些好事者不放過他,特地跑他面前cue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