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了一對流蘇鑽石耳墜,一條藍寶石項鍊,還有一枚星月主題的鑽石手鍊。
78萬美金,眨眼就刷了出去。
沈靜姝:“……”
好吧,雖然是刷陸時晏的卡,但還是會肉疼。
畢竟她出國演出一趟也就小兩萬的酬勞,可這一個上午,她就花出去100多萬,還是美金!
這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啊。
她在心裡默默感慨,再次坐上轎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夜色迷離,風雪蕭蕭,位於N城郊區的豪華莊園內燈火璀璨。
一輛輛豪車駛入莊園大門,經過兩側優美整齊的綠化草坪,繞過一連串的巨大噴泉,那座亮起金色燈光佔地7.7英畝的莊園前,是一棵高達數十米的聖誕樹,上面纏繞著各色燈帶和裝飾物,華麗夢幻。
身著高定西裝和禮服的賓客們從豪車裡走下,挽手走上長長的紅毯,遞上精緻的燙金邀請函,步入溫暖明亮的晚宴大廳。
“等會兒你就跟在我身側,遇到人,我會替你介紹,你微笑就好。”
加長賓利車上,一襲黑色緞面晚禮服的葉詠君淡淡交代著身側的兒媳。
“嗯,知道了。”沈靜姝烏黑的眼睫輕輕垂下。
一路坐車過來,看到Antony家這樣大的莊園,她心裡有驚詫,卻也沒有特別震撼,畢竟跟陸時晏結婚這一年多來,眼界的確提高了不少。
要是放在以前,她看到這樣豪華的莊園,怕是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下巴都要合不攏了。
轎車在迎賓處停下,傭人上前拉開車門。
沈靜姝隨著葉詠君下了車,縱然上半身披著件厚重柔軟的白色狐皮披肩,依舊擋不住十二月底刺骨的寒風。
沈靜姝只覺自己下半身都要凍麻了,冷風穿過薄薄一層輕紗,如針般扎進膝蓋裡。
再看身旁那些同樣穿著禮服裙的貴婦名媛,一個個端著優雅的笑容,像是半點感受不到寒意。
被凍得很想打哆嗦的沈靜姝:“.......”
果然要風度就不能要溫度。
默默地捏緊指尖,她邊自我洗腦,我不冷我不冷,邊維持著嘴角的笑意,跟上葉詠君不緊不慢的步伐。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Oh,what fun it is to ride,In a onehorse open sleigh......”
迎賓處放著節日氣氛濃郁的聖誕歌,沈靜姝慢慢往裡走,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寒風被阻擋在外,穿過掛著一幅幅名貴油畫的走廊,耳邊的音樂也由歡快的聖誕歌變成悠揚的鋼琴曲。
璀璨的水晶吊燈,偌大的宴會廳,正中是另一棵幾乎與屋頂齊平的聖誕樹,相較於外面那棵,這棵聖誕樹裝飾得更為精緻,上面掛滿可食用的糖果、底下也擺滿了各種禮物。
宴會廳的左手邊是一支管絃樂隊,樂隊人員正演奏著動聽的協奏曲,衣香鬢影,歡聲笑語,空氣中瀰漫著溫暖的熱可可甜香,饒是不怎麼過聖誕節的沈靜姝,步入這樣的場景裡,也被這濃郁的節目氛圍給打動。
這場晚宴主要還是白人的主場,雖有亞裔面孔,卻並不算多。
是以當一襲霧藍色輕紗禮服的沈靜姝出現在宴會里,霎時吸引了許多道目光——
宛若誤入人間的精靈。
烏髮雪膚,黛眉紅唇,這樣一張精緻標準的東方面孔,叫人想不注意都難。
葉詠君也感知到那不斷投來目光,她心裡清楚,那些人不是看她這容顏衰老的中年女人,而是看她身側半步的兒媳婦。
眼角餘光悄然打量著沈靜姝,見她修肩纖頸,姿態優雅,並無半分怯場慌亂,葉詠君心思稍定的同時,又有些意外。
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穩重不少。
徐徐收回視線,葉詠君帶著她去和主人家打招呼。
Antony和Elizabeth夫婦手持紅酒杯待客,見到葉詠君和沈靜姝走來,先是一怔,而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靜姝。
“Mrs Ye,這是你的兒媳婦,靜姝?”
“是的。”葉詠君笑道。
沈靜姝上前,微笑與他們打招呼:“Monroe先生、Monroe太太,晚上好。”
Antony笑著說了你好,挑了挑棕黃色的眉毛:“現在我也要說一句,Louis真是個幸運的男人了。”
一襲深咖色禮服裙的Elizabeth上前一步,拉著沈靜姝的手打量:“沒想到你卸了戲妝的樣子,比上妝的樣子還要美麗,而且年紀看起來也年輕許多,像個高中女生。”
在M國人眼裡,亞洲人都長壽且不容易老,外表年齡比實際年齡瞧著年輕,今天見著沈靜姝,Elizabeth更加確信這點。
沈靜姝對這位熱情大方的貴夫人挺有好感,淺笑讚美她:“您今晚的裝束也很美麗。”
Elizabeth彎眸:“我也覺得,這禮服裙我提前兩個月定製的呢。”
沈靜姝道:“難怪如此合身,將您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完美了。”
沒有女人能拒絕誇獎,Elizabeth眼角的細紋都笑得深了:“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小甜心。”
寒暄一陣,Antony夫婦去招待其他客人。
沈靜姝也沒閒著,拿了杯蔓越莓果汁,跟著葉詠君輾轉應酬,當個行走的微笑花瓶。
一圈轉下來,葉詠君和一個熟人聊起生意,滿口的專業商務詞彙,沈靜姝聽不懂,站在一旁,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在這。
許是看出她站著無聊,葉詠君略抬下巴,示意道:“你去那邊歇吧,我這邊還要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