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金清看著前面孱弱病態的背影頭都不回的走在前面, 他一臉惱怒, 咯咯咯的叫喚, “白九, 你有聽到我說的??”
“我是上面派來監督你的,不是你的保姆!”說完這話,金清懵了,他雙手連忙捂著嘴, 怎麼辦?在敵人面前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好慌!
若是敵人把他給殺人滅口了了怎麼辦?
白起琛原本是沒打算停的, 在聽到金清這句話的時候,他回頭不鹹不淡的撇了一眼金清,“你和保姆有區別嗎?”
“怎麼沒有??”
“難道不是把我一日三餐吃的什麼, 見過哪些人, 做過哪些事情回報給上面嗎?這和保姆有什麼區別?”
這是白起琛頭一次在金清面前說這麼多話,金清愣住了, 按照白九的思路, 他好像就是被上面派過來的男保姆, 專門來照顧白九的?
阿呸!
才不是!
他這般才高八斗, 能力非凡?怎麼能用保姆來侮辱他??
他是來監督白九的還差不多, 可不是來照顧的。
這白九蔫壞,差點把自己都給繞了進去。
這一耽擱,前面的人又走遠了, 金清老母雞一樣咯咯咯的叫喚起來,顛著褪跑,“欸!我說, 白九你倒是等等我啊!”
白起琛勾了勾唇,腳下的步子卻邁的更大一些了。
等阮綿綿到病房的時候,周秀英已經自給兒下床了,站在窗戶處來來回走動,瞧著那模樣,倒是很想去樓下看看。
阮綿綿卻是看的心驚肉跳,把手裡帶過來的東西往桌上一放,順手扶著周秀英就往床邊靠著,問道,“梁護士,我奶奶她能下床走路了嗎?”
這些天,除非是上廁所,不然周秀英一直都是靠在床上的。
梁護士拿著注.射.器的手一頓,針眼差點扎到了自給兒手上,她無奈,“病人只是怒火攻心,導致血管擴張,並不是整個人都癱瘓了!”
“綿綿啊!我這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梁護士翻了一個白眼。
阮綿綿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昨兒的就問清楚了,自家奶奶可以下床,甚至去樓下轉悠轉悠,但是綿綿總是不放心。
從昨天拖到今天,周秀英也是實在憋不住了,趁著綿綿出門的這會,自給兒跳下床,扶著窗臺走,躺在床上這麼多天,身上都要長黴了。
周秀英也跟著叨叨,“綿綿,送我下去轉轉?”
“不成不成!外面這會熱得很。”阮綿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今兒的您就在病房內走一走,明兒的一早,趁著天氣好,又涼快,我帶您去樓下轉轉!”
周秀英笑的無奈,“綿綿啊!你還真把我當做瓷娃娃啊!”
她生病這幾天,要說照顧的這麼多人裡面,誰費的心思最多了。
就屬面前的小孫女了。
周秀英嘴裡雖然埋怨,但是面上卻是有幾分歡喜的,人老了,誰不希望自己的小輩孝順一些,體貼一些?
周秀英也不例外,她就是一個平常的老太太。
旁邊的李老太看著阮綿綿小心翼翼的扶著老夥計去病床旁邊歇著,又從拿過來的行李裡面摸出來了一個鋁飯盒,不用猜,這裡面又裝著好吃的 。
她眼睜睜的看著老夥計的小輩,跑來跑去的忙活,她一臉豔羨,“要是我閨女還活著在,肯定也像你家孫女這般孝順!”
周秀英沉默了一瞬間,詢問,“你家閨女就沒留個孩子下來?”
“哎,我家閨女就是為了給我那女婿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走了,生了個閨女,不遭我那女婿喜歡,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說來也怨我,自從閨女走了以後,我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外孫女身上,對外孫女從小就特別嚴格,導致外孫女被後媽挑唆了兩句,就不跟我親了!”
說到這裡,李老太簡直是老淚縱橫啊!
她抹了把眼淚,“那後媽心也忒毒了一些,什麼都對我外孫女好,我那外孫女年紀小不能分辨是非,但是那些小把戲在我這活了一輩子的人眼裡,可不就是捧殺嗎??”
“那惡毒的女人,就打算把我的小囡囡給養廢了,好把我留給小囡囡的房子給霸佔了去!”
聽到這裡,周秀英哪裡不明白的,她嘆了口氣,有些同情的看向李老太,“老姐姐啊!你這輩子比我還不容易!”
周秀英一直覺得,她的命已經夠苦了,十個人裡面都不一定能找出一個人來,但是聽完李老太的事情,和他比起來,自己好歹還有兩個孝順兒子。
阮綿綿老老實實的把青梅果洗的乾乾淨淨的,不過有些尷尬的是,太少了,她好像一共就抓了把八個過來,幸虧這青梅果比較酸,不然這兩口就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