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裂隙都是單向的。
只有魔界過來的裂隙，幾乎就沒有正界打到魔界的裂隙。
這是第一次，寧夜打破了無量天尊的認知。
是的他感受到了，那不是空間的威能，不是把他的力量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是直接通向了反界。
怎麼可能？
這一認知何止是帶給無量天尊震撼，就連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戰鬥在那一刻竟然出現了些許的停滯。
所有人都傻傻看寧夜，甚至包括天機星羅風雲裂等，顯然他們之前也不知道寧夜竟能做到這一步。
寧夜笑道：“你想知道啊？簡單，投降我，我就教你。”
這話有點耳熟，只除了一樣：寧夜提出了投降條件。
他本來也只是個玩笑，沒想到無量天尊卻道：“當真？”
寧夜也是一怔。
怎麼這口氣，你還真有願意投降的意思？
不過他隨即理解過來。
首先就是打通反界裂隙，本身就是大玄奧，乃是所有修道之人必然感興趣的。
修道之人上窮天奧，許多事終其一生而不可得，也因此對天地之秘充滿好奇。七夜星君圖什麼？可不是那些寶物資源，而就是寧夜打破限制的秘密。
對所有大能之士而言，天地之秘方為終極。
寧夜能輕鬆完成，是因為他是天道寵兒，他所選擇的道，本身就囊括了正反兩界，最重要的是：他曾經幹過這事，將正道之光送入反界。
雖然那時的裂隙不是他製造的，但是他的正道之光也沒有完全被驅除，這使他和反界之間隱然存在某種神秘的聯絡。
再加上龐大氣運，還有本體從主宰神兵，從七夜星君，已經從紫極那裡獲得的種種道秘，才讓寧夜順利做到。
他自己看來簡單的事，對無量天尊卻可能是一輩子都難以企極之事——打通反界裂隙，就連聖尊估計都沒幾個都能做到。
幹，我好像暴露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寧夜心裡暗罵，有些事終究還是不小心忽略了。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寧夜都已做好準備。
當然，除了秘密本身重要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萬仙盟不是紫極宮，這是個聯盟，各路大能本身都有自己的門派。象無量天尊就是宏明教掌教。
對他來說，萬仙盟的約束力小得很，這就好比州聯邦要搞獨立，比某個省搞獨立要簡單得多。
秘密重大，背叛代價卻小，難怪此人表現出明顯的倒戈趨勢。
見他這樣，寧夜也樂了：“我可以告訴你是為什麼，但這不代表你就能學會，掌握。事實上，若我所料不差，你是學不會的。”
沒想到無量天尊卻道：“大道不可傳，學不會很正常。但是朝聞道，夕死足矣！”
他到是想得很明白。
大道不可傳，你告訴我我也未必掌握，但哪怕只是稍微瞭解狀況，明晰方向也是好的。
修為到他這一步，上升艱難，有時真的只為求知，不為其他。
寧夜聽他這麼說，點頭道：“好，我同意。你以天道立誓，從此以後，為我左右，我願授道業，能成多少，在你自己！”
無量天尊正要同意，旁邊那兩位人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