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你多大我也有多大。我就比你小一歲而已，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好不？”
傅擎蒼看著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了幾步，開口，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可是你現在這這幅身子裡面，你自己也說了這輩子就以這個身份，這個身體活下去。所以你要把它真正地變成你，現在，你就是將近二十歲的餘生。”
“乖，你還在上大學。以前沒上過大學，現在好好體驗。喜歡寶寶不如自己做個寶寶，我寵著你變成一個可愛的寶寶。”
餘生被他這番膩歪的話甜得不要不要的。
她撲進他懷裡，一雙手摟著他的腰。臉靠在他胸膛上，抬著頭衝他眨了眨眼睛。“傅擎蒼，老子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男人的眉頭即刻蹙了起來，額頭劃上三條黑線。
但又聽見她下一句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積攢了八輩子的好運氣，全部都用在這輩子，就為了遇上一個傅擎蒼啊，遇上其他人又愛又恨的魔鬼。”
魔鬼？
傅擎蒼松下來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但隨著她接下來的話又鬆了。
他現在的情緒波動起伏太大，像cos數學函式影象似的。cos函式影象是隨著角A的變化而起伏，而餘生就是他的定角啊，她一變化，他就起伏。
女孩一雙手託著下巴，興致勃勃地說著：“我從來都不喜歡天使，要愛就愛魔鬼。天使會為了世界負你，而魔鬼會為了你負整個世界。”
“我記得有人和我說過一個故事，她說，有一天，天使和魔鬼同時愛上一個女孩子，並決定守護她一輩子。很多人都說女孩是災星，當天使決定殺她的時候，魔鬼已經把所有人都殺了。”
——天使：為了大家，我很抱歉。
——魔鬼：為了你，他們都得死。
傅擎蒼從上而下凝著她的臉，饒有興趣地聽著她的話。
這是給小朋友講的故事吧？
他揉著她的頭髮，“從哪聽來的幼稚故事？”
餘生頓時塞了一下。
對哦，她是從哪聽來的故事？字面語言幼稚的故事，誰告訴她的？
她僵了僵臉，腦子突然有點點脹。
記憶，像破碎的蜘蛛網，連不成篇。
到底，是從哪聽來的幼稚故事？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對她說的，那個人穿著紅衣服。
紅衣服的女人，好像是個很美的女人。
“生生兒~”
秦雙雙的聲音闖進她的思緒裡，將餘生猛地拉了出來。
入眼，是秦雙雙和路載舟。
路載舟推著購物車，秦雙雙坐在購物車裡面。此刻，正從購物車裡跳下來，路載舟本能地伸著手臂讓她扶著。
餘生頃刻就忘了剛剛的所思所想，因為她剛剛腦子有點疼。她揚著笑容就跑了過去，捏了捏秦雙雙的臉，隨後像以前一樣，習以為常地撲進路載舟懷裡。
“哥，你怎麼和雙雙來逛超市了？”
“門口遇到的。”秦雙雙答。
路載舟摟著她，寵愛地低著頭，捏了一下她的臉。“買了什麼呢？”
餘生頭也不轉，伸手指著後面。“好多東西，都在購物車裡。”
路載舟順著她的指尖看去，抬眼就對上傅擎蒼帶著咒怨的眸子，陰寒冷冽，直直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