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得到了釋放，餘生立馬將兩隻手手縮到胸前，身子蜷縮，遮住她的手。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餘嗣久和她是同父親的親兄妹，流著相同的血液。餘致遠去世，他就算可憐她，對她也會比以前好一些。
沒聽到餘嗣久回話，少女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撲閃了幾下。
他不說話，她就找話題繼續說。
一定要拖到秦立過來。
“哥哥，我不是怪你以前嫌棄我，只要你現在不厭惡我，我們還是能關係很好地相處下去。”
“真的？”
腦袋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雙腳也被他解開了。“真的，我們是親兄妹，爸爸不在了，當然要相互關懷。”
她明顯察覺，男人解開她的雙腳後，身子僵了一下。出口的聲音冷淡許多，“生兒，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以此來關懷你呢？”
嘁！
不想就不想，還說出來。她這輩子只有路載舟一個哥哥，還不要你做她的哥哥呢！
依舊笑著：“哥哥，我昨晚熬夜複習，今天有早課，現在好睏。能不能睡一會兒？”
她一面說一面抬頭，抬頭就看見餘嗣久笑了一下。男人按著她的腦袋將她靠在自己懷裡，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才睡了半個小時，現在又困了，真懶。”
“嗯。”餘生點點頭，“困了，想再睡一會兒。”
“好，你睡，睡醒了吃點東西，然後……”他停了一下，“然後再說。”
餘生眉心跳了跳，她怎麼覺得他是要說，然後在他身下承歡？
餘生閉上眼睛，幾秒鐘後就不動了。
她以前在軍校訓練時，軍姿隨腳隨手拈來，裝睡跟真的一樣。
“到哪裡了？”
——三分鐘內到，那混蛋沒對你做什麼吧茶茶？要是他欺負你，我等會兒弄死他！
“沒有，現在還好……”
交流再次中斷，秦立在心裡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應，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將車速提得更高。
呼嘯而過，路兩旁的樟樹在視線裡都扭曲了身子。
餘生背脊一涼，整個人都僵了。
男人灼熱的唇落在她耳後，吻了一下。又往下，緩緩往耳垂下的脖頸上落。
餘生立馬縮了脖子把腦袋低下，扭扭身子，眯了眯眼。“不舒服，別動了，我好睏~”
餘嗣久的嘴角揚得柔和，慢慢抬起頭，手指插入她的髮絲，揉了幾下。“好，你接著睡，我不吵你了。”
懷裡的女孩安靜下來，餘嗣久凝著她的臉頰良久，帶著無盡疼愛的目光深深地看著。
以前覺得她長得可愛，一雙眼睛尤為可憐。便想等她成年，讓她變成他籠子裡的金絲雀，供他把玩。
所以，在她青春期遇到秦呂林時，他幾次三番從中破壞，最後直接找了個理由，讓秦敖把秦呂林送出國，遠離她。
秦呂林離開後，他也沒太大的感覺。只是認為，沒有男人圍著她，她就能幹乾淨淨地被他享用。
後來，她毀容了。
他開始厭惡她那張臉，奚落她，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