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餘嗣久按著她的腦袋將她轉了過去，“你再多說幾句，信不信我把你綁在這，讓你回不去？”
餘生眨了眨眼睛，腦袋被他按在裝有米飯的碗前，拿著筷子戳了戳裡面的米飯。“我不過說了幾句讓你好好吃藥，就開始恐嚇我。”
還真和傅擎蒼吃藥的性子一樣。
不一樣的是，餘嗣久是恐嚇她，而傅擎蒼是直接上她。
一個語言攻擊，一個身體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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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午餐，冷月將藥方寫了下來，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她把藥方交給了她。
“只要醒來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再過幾天應該就能完全好。”
她接過藥方，放進口袋裡。“多謝。”
看了一眼四周，沒見到餘嗣久。問：“我哥呢？”
“哥？”
“怎麼了？稱呼不對嗎？他叫餘嗣久，我叫餘生，父親都是餘致遠，爺爺都是餘老爺子。叫哥，不是應該的嗎？”
冷月看著她，神情不定。
餘生回看她，看不透她的眼神，於是也沒多看。
“金三角的事無關餘嗣久和餘致遠，縱然有關係，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既然他可以和我做親兄妹，救了一命又將骨髓移植給我，我自然可以做一個好妹妹，像對待載舟哥那樣。”
冷月的眼底浮現一抹晦暗，“做兄妹……”停了幾秒，沒繼續這個話題。“先生在樓上書房處理事情，估計一時半會沒有空。你可以在別墅裡逛逛，或者去客廳裡看電視。”
“冷月，你以後都跟著我哥嗎？你不是有親人嗎？冷天一是你的二叔，你還有個弟弟。不過你弟得了病……”
“已經好了。”冷月打斷了她的話，“小駿的病前段時間已經好了，現在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至於龍門，我並不想回那個地方。”
她親手殺了自己父親，不想回也正常。
“至於跟著先生……先生的病還沒好，骨髓移植帶來的影響是一輩子的。”
“你打算跟著他一輩子嗎？”
女人清淡的眼眸稍稍往下垂，睜眼時嘴角溢位半抹不太像笑容的笑。“一輩子很長，先生恐怕不會讓我一直跟著。等他身體好些了，我也許就走了。”
餘生點了點頭，“你醫術好，有你在哥身邊也好。”
“我會好好照顧先生，你放心。”
餘生偏過頭，細細地看著冷月，從她的額頭一路看到她的下巴。“冷月，按理說你服從命令的人是上官鄭航，你該不會有代代效忠的精神，像歷史上的老臣一樣，上官鄭航垮臺後又繼續服從他的兒子？”
冷月看著她，只是清冷地看著。
與她對視幾秒鐘，餘生收回自己這句話。
“你的事情我不多加干涉，只要你不與我作對，不與傅爺作對，我們見面還是可以問一句好。”
“放心，我已經離開了上官鄭航，從今以後都不會傷害你，你在乎的人，我也……”
也會在乎，會保護。
這都是，欠你的。
“也”字後的話冷月沒有說出，餘生也便不問。只要她不與她作對，其餘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