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火葬場走事業線 第106節(1 / 2)

“要我說,這將軍威武倒是威武,可惜就是容貌太過俊美,有幾分不真實,你想想,整日騎馬打仗風吹雨淋的,能好看到哪裡去,還讓敵人都驚豔……略顯浮誇。”

“這倒是你孤陋寡聞了,往前倒幾年,誰不知道南山王俊美如玉,讓整個京城的女子都為之心折,他若是出門,必定擲果盈車,香帕滿街,也是後來他成了攝政王,連續屠了三家滿門,這才無人敢注意他的容貌。”

“這麼說來,這惡貫滿盈的攝政王在當攝政王之前,反倒是個不錯的好人,短短几年,卻物是人非。”

聽了那些議論一耳朵,親手寫出這個話本的少爺撓了撓頭,他以為殿下是在羞辱攝政王,可他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呢。

那一絲異樣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沒有多想,在腦海中構思著下一個故事,只因顧時不僅僅讓他寫出一個話本,還極為鄭重的讓他後續再寫幾個不同的話本出來,這不過是第一個而已。

若是其他事情這些紈絝子弟們或許不太擅長,但玩樂方面卻是最擅長的,只過了短短几天,以攝政王為原型故事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傳到了其他城市。

藺寒川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這些話本已經是人盡皆知。

蘇從玉眉頭微皺,顯得有些不解:“他這是在幹嘛?在向你挑釁?”

藺寒川最初也有些不解,直到他與蘇從玉隱姓埋名的去聽了一場說書後,他才恍然大悟,心裡一時滋味萬千。

就像一直被護在自己羽翼下的雛鳥伸出翅膀,開始為他擋雨。

“你怎麼這幅表情?”蘇從玉還在琢磨顧時的用意,一轉頭就脫口而出。

藺寒川收斂了自己的神色,問道:“我是什麼表情?”

“黏糊糊的,有點噁心。”蘇從玉直言不諱。

二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挪開了目光,心中都有些無語。

過了一會兒,蘇從玉還是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率先開口:“若是我沒猜錯,他是在為你正名,只是這方法卻有些別出一格,不像是正經人家能想出來的主意。”

就像前人往魚肚子裡塞紙條,自稱出生的時候金龍飛過,在自家地裡埋個天命所歸的石頭一樣,能矇蔽一些見識短淺的普通人,對聰明人卻不夠用了。

而且這個主意雖然有奇效,但將堂堂的攝政王搬到臺上讓戲子扮演,在稍有些底蘊的世家眼中,都顯得極不入流。

稍微讀過書,知道禮義廉恥的學子都不會相處這麼個主意。

“確實很聰明。”藺寒川點頭道,嘴角仍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他不是古人,並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下九流的戲子扮演,他反而覺得,顧時好像天生就擁有帝王的天賦,還沒教過他什麼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已經無師自通。

而這種極具特色的方法,也只有顧時能想出來。

“我以前還擔心他做不好皇帝,現在看來,他到底是先帝的孩子。”蘇從玉細細回想了一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比他哥哥更聰明,心胸也更寬廣。”

蘇從玉突然有些期待,這麼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皇帝,能讓大綏走到何方。

天色已晚,藺寒川卻沒有回到攝政王府,反而前往了皇宮。

顧時仍舊在看那些晦澀難懂的奏摺,甚至沒注意到藺寒川的到來,直到藺寒川走到身旁,他才猛地一驚,瞪大了眼睛就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似的。

燈籠的光芒溫柔的暈染開,讓藺寒川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溫柔:“早些休息,不要看太久,免得傷了眼睛。”

看到是藺寒川,顧時炸起的毛髮才順了回去,他放下筆:“我要早些學會自己處理這些奏摺。”免得你還需要再看第二遍。

王朝即將更迭,藺寒川整日忙的腳不沾地,還要來批改‘作業’,更是辛苦。顧時不奢望自己能一步登天,他只想自己能夠替藺寒川分擔一些,尤其是這本該是他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你還小,不著急。”藺寒川揉了揉顧時的頭,拿過他手中還沒放下的奏摺丟在一旁,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外面那些話本……是你叫人寫的?”

顧時頓時又是一驚:“你別誤會,我不是……”

“我知道。”藺寒川打斷了顧時的解釋,“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有人罵我,不想百姓誤會我。”

“你知道……”顧時呆呆的重複了一遍,他突然笑了起來,他容貌出眾,由於年歲太小,臉上仍舊帶著模糊的青澀,此時低頭一笑的模樣,羞澀靦腆得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他喃喃的說道,“我就是不喜歡他們這麼罵你。”

“乖孩子。”藺寒川心頭一動,將顧時攬入懷中,給了他一個淺淺的擁抱。

這個擁抱發乎情止乎禮,一觸即分,快得讓顧時沒有反應過來,藺寒川就已經放開了他。

藺寒川一時衝動,轉瞬就有些後悔,他心中湧動著熟悉的感動和情愫,甚至想吻一吻面前為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少年,可是對方太小了,沒有了前幾個世界的記憶,藺寒川不願意利用成年人的優勢去攻略或者引誘他。

衝動又剋制,粗魯又有禮,這便是藺寒川最出格的一個行為了。

“你好好休息。”藺寒川難得有些狼狽,他掩下自己的情緒,與往常一樣,和顧時道別後離開,只是仔細觀察,他的腳步比往常要快上幾分。

從進入皇宮,到離開,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二人甚至來不及多說幾句話,藺寒川就已經不見了。

顧時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無人敢來打擾他,任由他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發呆,唯有耳廓發紅,這淡淡的紅色又逐漸蔓延至臉頰和脖頸。

這夜之後,二人各忙各的事情,或許是有意疏遠,又或許是事情真的太多,兩人竟然沒有再單獨共處一室過。

時間轉瞬即逝,忙碌的時候不覺得時間匆忙,待顧時的案前終於沒有了堆得小山一邊的奏摺時,他猛然發現,竟已到了他的登基大典。

從冊立到登基,只用了短短几個月。

我可能是上位最快的人了。顧時撫摸著精緻秀美的華美龍袍,心中暗暗想到。

由於時間倉促,登基大典並不隆重,只是簡單置辦了一番,趙淵作為前皇帝在一旁觀禮,這幾個月中,他遠離了勾心鬥角的朝政事物,臉色比當初中秋宴會時好了不少,好歹不像一個行走的骷髏了。

顧時目不斜視,看也沒看趙淵一眼,他緩緩的向前走,腳步緩慢穩重,用上了這幾個月學習到的所有禮儀。

走到最高處,顧時腦袋不動,只有眼睛向下看,看到了分列兩旁的大臣,也看到了寬廣的皇宮前殿,周圍風聲呼嘯,他明明只走了幾步,卻像是站在了極高的位置上。

緊緊繃著下頜骨,顧時喉嚨發乾,他以前只是個最卑微不起眼的小混混,現在卻站在了整個皇宮的制高點,也站在了整個大綏的最高點……這個時候 ,顧時該說一點什麼,可他心臟蹦蹦跳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直到他逡巡的目光看到了藺寒川,顧時漂浮的心猛地鎮定下來,落在了實處。

藺寒川欣慰又感慨的看著顧時,想到初次見面時他與別人互相謾罵廝打的場面,眼神柔和了些許,二人目光相接,彼此的眼神中都帶著淡淡的回憶,而後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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