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7節(1 / 2)

聞雯眼睛亮晶晶的想要伸手去碰月白留仙裙上的流蘇,手伸到一半又像觸電般收回,小鼻子微皺:“孃親,這裡的衣服會不會很貴啊,其實我和爹爹,哥哥身上的衣服還能穿的。”

“不貴,你們去換上就好。”

她和女兒說話的時候,聞瑜正抱著一大堆快要將他給淹沒的衣服一件件臭美換上。

“不貴就好,要不然我擔心孃親會養我們得破產怎麼辦。”聞雯聽後跟著鬆了一口氣,興高采烈地拿著衣服去換,也將那條一擺一擺的天藍色魚尾暴露出來。

白笙看著她突然露出的魚尾巴,才想起前面一直被她所忽略的問題。

搖起魚尾的聞雯捏著小手,將一直藏在衣服裡的玉佩拿了出來:“是爹爹給我和哥哥戴了這塊石頭,說這是孃親當年送給爹爹的定情信物,還說能幫助我們變化出兩條腿,遮住身上的魚腥味。”

“爹爹還說孃親當年是因為有事才離開我們的,才不是不要我們。”

嬌憨的奶聲奶氣總會令人趕走一片陰霾,也會讓人忘記話裡的漏洞百出。

乘坐仙鶴回到逍遙山的白笙在院外加固陣法,小七小六等紙人就在屋裡,院中挖池塘。

一些低階靈石,蘊含少許靈力的石頭更是毫不吝嗇地用來鋪池底,或是作為裝飾,周邊栽上魚腥草,狼尾草等。

畢竟養魚,還是一次性養三條,怎麼能不把魚塘整大點。

拖著魚尾的聞瑜見她從回來後便一言不發地冷著臉,誤以為她是生氣了,小心翼翼拿著魚尾試探性碰著她腳:“白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當初擅作主張將孩子生下來的氣,可我那個時候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你又不在我身邊,你都不知道我………”

“要是你真的討厭我們父子三人,我們會走,走得離你遠遠的,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的成仙大道。”話音剛落,少年眼眶蓄滿了淚,抽涕聲於她耳邊響起。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揉了揉眉心的白笙見他擺出一副比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要厲害的把戲,怎能猜不出他的本意是留下。

況且養三條人魚又花不了多少錢,往好處來想,他們還能為她產珍珠。

“反倒是辛苦你將他們帶大,也沒有在他們面前說過任何有關於我的壞話。”

聞瑜見她沒有生氣,這才破涕為笑地挽著她手臂,腦袋搭在她瘦削如蘭的肩膀上,“我不辛苦的,我前面還擔心我擅作主張地將孩子生下來會惹來白白生氣,好在白白沒有。 ”

“我不求什麼名分,也不求白白會真心喜歡我,我只求我們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福星高照。”

隨著第二天來臨,院外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對月吐納的聞瑜睜開那雙褪去了懵懂乖巧的桃花眼,看著正抱著靈石睡得香甜的兒女,又想到夜裡不曾與他們父子三人同住一室的白笙,決定要親自去會會那人。

出門之前,不忘對鏡整衣冠,手指蘸上一點胭脂抹紅唇,眼尾沾上一點好營造出昨夜與之纏綿一夜後的饜足。

女為悅己者容,男兒何嘗不是。

等他輕揉腰肢走出來,見到正站在那棵四季不敗桃花樹下的白袍男人,眸底陰暗滋生,臉上卻裝出一副懵懂不解。

“不知道這位尊者是?”

“我是號鍾道友的師侄,道號澹臺。”無風白袍自動的許燼自然識出眼前男子是誰,眉心攢上寒意。

“原來是澹臺尊者,不過你來得可能有些不太巧,白白現在還沒醒,要不你晚些再過來。”聞瑜說話間,狀若無意地將脖子上被他自己用手揪出的紅梅印記顯於陽光下,又匆匆拉上露出一抹嬌羞。

“都怪我不好,昨晚上不應該折騰白白那麼晚,白白的修為雖然比我高,可在如何也是女孩子。”

聞瑜張嘴打算繼續胡說八道時,鼻尖微動嗅到了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一改先前小人得勢初承歡的嬌弱無力,汗帕放在眼間處輕按:“澹臺尊者,我真的不是要來拆散你們的,我只不過是想著要來加入你們。”

“我也沒有你想的那樣貪心,或者會害白白,我只不過是不想兩個孩子從小沒有母親的陪伴,孤零零的長大,要不然他們兩個也太可憐一點了。”?

第9章

沒有聽見前面,只聽到了後半句的白笙見到徐燼泛黑的臉,暗自咂舌,她前面就應該來早一點的。

“小師叔。”

“白白。”當兩道聲音配合著審視的目光同時轉來,她竟頭皮發麻得想要遁地而逃。

沒有理會一臉委屈的聞瑜,而是望向許燼,問:“師侄那麼早過來,可是有事?”

“只不過想著師叔已經出關,修為隱比之前精進不少,便想要同師叔求些經。”許燼見她到來,方才面色稍霽。

“師侄前段時間曾得好友相贈一壺雪山銀尖,想著師叔又一向是個會品茶,愛茶之人,便打算邀師叔前往品茗。”

“說來,我也許久未嘗過師侄泡的茶了。”也從側面答應了他。

本以為能得到她一句安撫的聞瑜見她要走,急得馬上拉住她手,眼眶染上一圈桃紅,鼻尖抽搦:“白白你記得要早點回來哦,要不然我和雯雯,楓楓都會想你的,知道嘛。”

愚蠢的男人才會對付男人,聰明的男人只會對付女人。

唇瓣微抿的白笙看了眼被男人攥在手心的衣袂,他泛著淺粉月牙的指甲蓋,不動聲色收回手,點頭應了一個“好”。

隨著他們兩人一走,原本還在屋裡頭睡大覺的聞楓跟著鑽了出來,張開那口鋒利白牙,說著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話:“要是爹爹不喜歡那人,我們上去將他撕成碎片不就好了。”

《博物志》記載:鮫人性兇殘,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鉤爪鋸牙,其利如鋼。

“不行,要是嚇到你們母親怎麼辦。”他在她面前的人設可是單純小白魚,現在是,以後也會一直是。

“難道爹爹就任由其他男人對孃親心存想法嗎。”

“怎麼會,為父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有時候想要殺掉一個孱弱的人類,不一定要我們親自動手,知道嗎。”聞瑜摸了摸兒子的頭髮,陰戾赤斥眼底。

借刀殺人,漢人必備。

聞楓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覺得被爹爹盯上的那個人真是可憐。

今天的風是青草尖的鮮,仙梅蘭的甜,也是滋生謠言八卦的溫床。

當傳聞越傳越廣的時候,總有人耐不住吃瓜的蠢蠢欲動衝到了第一線,好確保自己吃到的瓜是最新鮮,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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