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49節(1 / 2)

“我不放心你就跟來了。”手提蓮花燈的聞瑜也不遮遮掩掩地走過來,並將花燈遞給她。

“我們只是去拜訪一位友人,你有何不放心。”而且他最近過於黏人點,連點私人空間都不給她。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放心。”隊伍裡有兩個情敵,他怎能放心。

“原來這就是阿笙的小夫君,看著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你倒是會老牛吃嫩草。”月淳見他嫩得能掐出一把蔥油的小臉,嘖嘖讚歎。

心裡則在盤算著,她從哪裡拐來的美少男,她有空也得要去拐一個。

別的不說,單憑這張臉看著就足夠賞心悅目。

聞瑜聽後,臉色驟變將白笙擋在身後:“我只是看著年輕罷了,還有你怎麼能用那些字眼形容白白。”

“哈好好,是我的錯,還希望阿笙不要生氣才好。”月淳見他如此護人,頓時生了幾分調侃。

白笙見著再耽擱下去,恐怕這天都亮了,遂說道:“好了,你先在附近的茶館裡等我,我晚些過來找你。”

拜祭友人,本不需要多餘的人前往,以免擾了他的清淨。

“好嘛,那你記得不要把我忘了。”難得地,聞瑜也沒有說著跟去,只是叮囑了幾句讓她早些回來。

“不會。”白笙見他像一條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狗,剝開一顆糖衣,將糖果塞進他嘴裡,“乖乖等我回來。”

“嗯。”舌尖一卷將糖果含入,嘴裡的那絲甜淡化了心頭澀意。

*

離開小鎮後,一路來沉默不言的許燼忽然停下腳步,望向她出聲:“師叔在看什麼。”

“我只是望月色如流水,握不住半分。”

懷裡抱著一包糖餅酥的月淳跟著擠了進來,眼裡促狹玩味:“阿笙,你那個小夫郎家裡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有的話,介紹給我認識怎麼樣。”

經她提起,白笙才想到那麼久了她從未了解過他半分,他也未曾透露。

就像是鹹菜缸上蓋著一層白布,只要不掀開,誰都不知道里頭藏的是什麼。

他們此行去的地方為枯寒城,名雖為城,其實不過是一處低嶺山腰。

月色傾灑之下,滿嶺深山含笑不自來,枝丫斑駁灑銀輝,靜聽風雨落花。

只因他說過他最愛的花為深山含笑,死後也希望埋在此地。

幾人站在無字墓碑前,誰都沒有說話,倒好的酒灑落墓碑,折一枝深山含笑贈予他。

好像他們在前來祭拜他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說來還真是欷噓又可笑。

隨著月漸中移,白笙遂先離去。

回去的途中見到一株未開牡丹,隨意使了點手段催熟,收穫了一捧滿蕊攢金粉。

等她重返八仙鎮,已是臨近黎明,天上忽地下起了一場細雨綿綿添春霧。

聞瑜擔心她回來後找不到他,在茶館打烊後可憐兮兮地站在屋簷下,衣襬,尾梢處跟著染上薄霧溼意,一雙眼兒溼漉漉得像沾了水的桃紅。

煙雨朦朧,嵐煙未散的黛青山脈下。

手持水墨油紙傘,懷抱一捧牡丹,緩緩走來的白笙像極了黎明破曉前綻放的一株白蓮,清冷,孤傲。

白笙將牡丹花遞給他,笑問:“喜歡嗎。”

“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不過白白,你能和我說一下,那位故人是你的什麼人嗎。”許久未收到花的聞瑜笑得人比花嬌,臉頰蹭著花瓣不自歡喜。

“有些事,等以後我再告訴你。”

“好嘛,那你以後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才行,知道嗎。”她現在不想說,他總會等到她願意開口的那天。

不遠處的殷九里看著他們二人其樂融融的一幕,氣得直咬牙跺腳!心裡瘋狂詛罵著一切。

她前面目睹白笙與闕五音一起離開!為何現在不見闕五音,這樣一來不就驗證了她在說謊。

白笙從那天夜裡出過一次遠門後,最近一直窩在逍遙山上逗弄三條魚。

直到收到了來自漠北的簡訊。

最近抓了幾隻山雞圈養的聞瑜見她推門出來,腦海中的雷達跟著冒起:“白白,你這一次又要去哪裡,是打算給我挖椰子樹,還是抓椰子雞回來養。”

誰讓她上一次說過,又遲遲沒有兌現。

“我這一次不會離開太久,一個月左右就會回來。”卻沒有說要去做什麼。

“啊?你去做什麼要一個月啊?你知不知道一個月對我而言有多久。”男人將餵雞的竹陶罐放下,心有不滿。

“聽話,我很快就會回來。”語氣像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那你親我一下,我才同意。”聞瑜想到她前幾天說的距離能產生美,只得將那點兒不滿嚥進肚裡。

因為他能感覺到,最近白白有些煩他。

聞瑜尚未等她同意,直接湊過去在她紅唇親了一下,臉頰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雙手雙腳扭扭捏捏:“我現在親了白白,輪到白白親我了。”

“………”

明明是一條老色魚,卻總愛裝純情魚。

白笙剛湊過去,還未行動,一張散發著魚腥草的吻落了過來,令她驟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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