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也沒辦法,但是作為大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奴婢必須把大少夫人安排的事情做好。”
陳若雨氣炸。
喜樂低著頭,好像看不見。但只要蓉兒一離開,她就跟上。
就這樣過了兩天,陳若雨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既然買不到墮胎藥,那她就另想辦法。
許青雪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許青雪好過。
“蓉兒,去請許青雪到涼亭見面。”
“是。”蓉兒趕緊去請。
許青雪得知陳若雨要見她,直接道:“不見。”她現在離陳若雨越遠越好,若是被栽贓了,那可怎麼好。她是個寫小說的,深刻鑽研過人物性格,陳若雨這種人,買不到墮胎藥,定然會想別的辦法,而且是她阻止了她,她定然會想著把事情延伸到她的身上。
上一次書肆流言的事情,崇母和崇寒舟那般生氣要對她動家法,可能也是她藉著肚子做戲了一把,想要陷害她。只可惜沒有成功而已。
許青雪可不會傻傻的跑去自投羅網。
陳若雨見許青雪不來,氣的把涼亭內的吃食點心全部砸了一個遍。
“二少夫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她以為她不來就沒事了嗎?這偌大的府裡就只有兩個貼身丫鬟,之後便只有守門的人。守門的小廝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還不是我想陷害她就能陷害她。”以前用過這種方法,現在一樣可以用。
陳若雨低頭看了看隆起的肚子,心裡不捨,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個孩子她不能要。
“二少夫人,您想做甚?”蓉兒見陳若雨神情不對勁,連忙問道。
陳若雨陰陽怪氣道:“你說我被許青雪推到流產,那許青雪會怎麼樣呢?”
蓉兒大驚:“二少夫人,這樣不可啊。這一個弄不好,以後都很難有子嗣的。要不咱們直接離開吧,等出去之後,咱們買一碗墮胎藥打掉孩子,若是您想留一條後路,以後就說孩子是投奔親戚路途中不幸流掉的好了。咱們不要那麼冒險。”
“不,我要許青雪那賤人被最愛的人恨一輩子。她不是很愛寒舟嗎,那就讓寒舟恨她一輩子,讓她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
陳若雨永遠忘不了許青雪在青樓裡辱罵她,在大街上堵她暴打她,在她快成親時闖進屋內把她的新娘服撕毀,把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最終崇家抹不開面,直接取消了婚禮,她就被一頂小轎抬了進來。
那是她夢中的婚禮啊。就因為許青雪一而再再而三的鬧,她成了整個鎮子的笑話,成了眾人口中的狐,狸,精,讓她在鎮上抬不起頭來,至今她都很少出門,她沒臉出門。
這是成親之前的事情了。原本以為成親之後日子就好過了,可沒想到她又嫁給了崇修竹,新婚當天就開始糾纏寒舟,之後更是變本加厲,元宵晚上甚至還不知廉恥勾引寒舟,氣的她差點流產。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何能忘!這是深仇大恨,如何能忘!
“二少夫人,大少夫人如今和大少爺關係很好,她已經忘記二少爺了,您這麼做又是何苦!”
“一個女人想要忘記一個深愛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許青雪那賤人能為了報復寒舟不惜嫁給殘廢的大哥,她對寒舟的心有多深,我最清楚不過了。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真的忘了寒舟,不可能。”
“二少夫人,您三思啊。別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傷害自己的身子。”
“你別管,我心意已決。”陳若雨道。
許青雪得到陳若雨摔倒的訊息,已經快天黑了,是喜樂忙慌慌來報的。
許青雪聽到這事兒,心裡就有股不祥之感。
“趕緊叫大夫。”這種時候,許青雪不過去也得過去了。
“已經讓門口守門的小廝去請了。”喜樂道。
“嗯。”許青雪立刻動身去二房。
剛踏進屋,撲面而來一股血腥味。
許青雪趕緊往室內走去。
陳若雨躺在床上不停喊疼,雙手緊緊拽著身下的床單,她疼的臉色蒼白,一張精緻的小臉佈滿汗珠,那汗珠就像是眼淚似的,一顆顆的往下流。
下身的衣裙已經沾滿了血跡,一旁的蓉兒著急的哭出聲來,她的身上和手上也有不少血,看著甚是嚇人。
許青雪看到這陣仗也有點嚇到了。
“喜樂,趕緊去看看大夫什麼時候過來,快去。”人命關天,許青雪也顧不得許多了。
“是,大少夫人。”喜樂連忙跑出去。
陳若雨惡狠狠的瞪著許青雪,眼眸裡閃過一絲得意。
這是許青雪穿越以來第一次這般明顯看到陳若雨的恨意。至於她眼中的那抹得意,許青雪現在懶的管,把人救活再說。
崔老被風風火火帶過來,他看到陳若雨的情況,連休息都沒休息,連忙給陳若雨把脈。
“崇二少夫人的胎是保不住了。”
許青雪聞言,在意料之中。
陳若雨聽到這話,整個人撕心裂肺的哭出聲來。雖然是她親手結束這個孩子的性命,但孩子始終是她孩子,她還是捨不得的。
“二少夫人節哀,以後你和二少爺還會有孩子的。”崔老安慰道。
陳若雨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許青雪道:“崔大夫,陳若雨她流了好多的血,你快幫她止血吧,否則這樣下去,怕是性命不保。”
“好。”崔老點頭,連忙給陳若雨針灸,然後又寫了一個方子遞給許青雪:“按照這方子去抓藥,胎兒胎死腹中,又有四個多月了,必須要引產了。”
許青雪連忙接過,遂遞給蓉兒:“趕緊去給陳若雨抓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