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這是怎麼了?”許青雪好奇問道。
崇修竹見人終於來了,這才轉過身來:“你還好意思問我。”
許青雪摸了摸鼻子:“我怎麼了?”
崇修竹見她那模樣,也生不起氣來,不過他在這鎮上怕是沒臉見人了。
“走吧,先回家。”
“哦,好的。”許青雪伸手攙扶著他往外面走。
崇修竹在路過茶樓大堂時,頭都是低著的,不想面對茶樓那些人的眼神。
“相公,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怪怪的?”許青雪不知道話本的描寫會引來這麼多事情,她是一個婦道人家,大家就算心裡有想法,也不會在她面前表露出來。就算是有表露出來的,許青雪在茶樓裡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注意到那些眼神。
崇修竹壓低聲音道:“回家再說。”
“哦,好吧。”許青雪也不在多問,攙扶著他往家裡趕。
剛回到家裡,夫妻倆發現崇寒舟回來了。
“大哥,大嫂。”崇寒舟禮貌喊人。
“嗯。”夫妻倆微微頷首。
“大哥,綢緞莊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下,你什麼時候有空。”崇寒舟道。
“我現在就有空。”崇修竹道。
“那好,那去我房間說吧。”崇寒舟道。
“嗯。”崇修竹看了一眼許青雪:“那我先去和二弟說事情。”
“好,我先回去寫話本了。”
“我等會兒就回來。”
“嗯。”
崇寒舟和崇修竹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又彙報了最近的生意狀況,因著有了方清宇的名頭背書,現在綢緞莊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反觀張氏綢緞莊基本上都要涼涼了。
崇修竹知道這個訊息,也高興的不行。
這次崇家倒塌,被官府弄了個以次充好的罪名,那批布料其實是經過嚴格檢查的,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意外,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雖然這個做手腳的人沒有被查出來,但仔細想想也能猜到是張氏綢緞莊那邊派來的人,因為在柳鎮也就只有張氏綢緞莊和他們是死對頭,兩家以分庭抗禮之勢在鎮上存活著,他們家今年搭上了官府,力壓他們一頭,這才讓他們有了小人之心。
也許之前就有小人之心了,只是他們不知道,或者他們只是一直沒找到陷害他們的機會。
“真是痛快。”崇修竹道。
“我也覺得。”崇寒舟笑,他永遠忘不了張鋒那時候的囂張,如今他在看到他,看他還能囂張的起來。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崇修竹見事情談的差不多了,便準備回去了,他還要回去繼續謄寫話本。
“好。”崇寒舟道:“大哥要我送你過去嗎?”
崇修竹搖頭,笑道:“我現在拄著柺杖自己就可以走路,你房間就在我房間隔壁,這點路我難道還走不回去。”
崇寒舟笑:“是我多慮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好。”
崇修竹剛走兩步,崇寒舟叫住了他:“大哥。”
崇修竹偏頭看他:“怎麼了二弟,還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的腿剛好,你也別太孟浪了。”崇寒舟若不是去聽了人鬼情未了,否則打死也不相信他克己復禮的大哥能幹出這麼大膽的事情。
他自問自己是個挺放的開的人,但也沒在破廟裡面那啥過。
想到那火辣辣的描寫,赤色鴛鴦肚兜掛在腰上……還持續了一天多……
他這個大哥還真是令人意外。
崇修竹聞言,臉直接黑了,他沒想到二弟居然也這麼看他……
“二弟,我如果說這是一場誤會,你信嗎?”
崇寒舟聞言頓了頓,隨即點頭:“大哥若是說這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只是他那表情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是誤會。
崇修竹見此,也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
得勒,這口鍋他是背定了。
“爹孃知道這事兒嗎?”崇修竹問。
“應該不知道,二老基本很少出去。但日後知道不知道就不清楚了,我也沒把握。”崇寒舟道。
“哎。”崇修竹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往外面走。
崇寒舟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想著話本里的描寫,心裡不知道為何有些難受。
想到那個已經嫁給他大哥的女子,不知道為何有種惆然若失。
明明他從來沒對她動過心,為何會這樣?難道真的是他犯賤?還是男人都有個通病,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