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千,去軍營裡說一下,本王有事先回府了。”
“是。”竺千抱拳行禮。
“回府。”宣親王對車伕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府。
至於張詩瀅,直接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在瀅水閣的臥房裡。
此時太醫正給她診脈。
宣親王在一旁站著,眉頭皺的死緊。
“王妃她怎麼樣了?”
太醫下跪行禮道:“回稟王爺,王妃娘娘身子康健,並沒有病。”
張詩瀅在床上聽著,意料之中。
半月醉乃天下排的上號的毒,藥,無色無味,極不容易察覺。
宣親王不信:“王妃怎麼可能身子沒事,庸醫,你在仔細看看,若是看不出來,仔細你的皮。”之前她完全不正常,太明顯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馬車上就寵了她。
太醫被嚇的瑟瑟發抖,又給張詩瀅把了次脈,但還是沒有查出來。
“啟稟王爺,老臣不才,王妃娘娘確實沒有病症。”
宣親王皺眉,不信這個邪:“竺千,立刻去太醫院,把院正給本王找來。”
“是。”竺千連忙去辦。
“滾出去。”宣親王不耐煩道。
太醫連忙磕了三個響頭,快步退了下去。
春喜春嬋是貼身伺候的,但此時見王爺好似有話對王妃說,她們也趕緊退了出去。
屋子裡就只剩下張詩瀅和宣親王。
安靜的出奇,落針可聞。
張詩瀅靜靜的看著宣親王,不知道該說什麼!
宣親王走到床邊坐下:“王妃,可記得之前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張詩瀅搖頭:“沒有!”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宣親王道。
張詩瀅想了想,決定如實交代:“王爺離京後的第三日,妾身就開始難受了,妾身……特別想念王爺,越到後面就越想,以至於今天不顧廉恥去軍營找您。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控制不住自己。”
宣親王安慰道:“你別擔心,本王會找大夫治好你的,別怕。”
“王爺生氣嗎?”
“什麼?”
“今天去軍營找您的事情,還讓您……讓您大白天寵了妾身!”張詩瀅可沒忘記宣親王剛上馬車時,她一把抱住他,他是憤怒的。
宣親王知道其中有問題,又怎會怪她。
“胡思亂想什麼,正如你所說,不是你能控制的!”
張詩瀅點頭:“謝王爺體恤。”
“嗯,趕快休息會兒,等會兒太醫院院正就過來給你診脈了,到時候又要休息不好。”
“妾身現在不想休息,妾身…妾身想打水洗漱一番。”之前宣親王寵了她一回,她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
“好,本王這就讓人給你打洗澡水。”
“多謝王爺。”
“好好躺著。”
“是。”
張詩瀅洗了澡沒一會兒,竺千便帶著太醫院院正過來了。
院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看起來深沉嚴肅,身上還有股藥材味。
他一靠近張詩瀅,她就聞到了。
院正給張詩瀅把了一下脈,眼眸一驚,似有不確定,又繼續把了一次。
宣親王見院正連續把了兩次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院正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大夫,他連著兩次,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病症。
“院正,王妃到底怎麼了?”宣親王擔憂不已。
院正跪下行禮道:“回稟王爺,王妃此病,好像是中了毒。”
宣親王臉色大變:“中毒?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她中的是什麼毒?”
“回稟王爺,如果下官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中了半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