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全程都陪同在蘇蘭芷身邊,除了她洗澡外。
蘇蘭芷洗完澡準備睡覺的,結果掌櫃的被救出來了,現在正跪在院子裡請罪。
蘇蘭芷過去把掌櫃的扶起來:“掌櫃的,你快起來吧。”掌櫃的渾身是傷,身上連塊好地兒都沒了,虛弱的好似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小姐,小的對不住您,小的實在受不住那酷刑了,沒辦法才招了的。”掌櫃說起此事,愧疚難當,四十多歲的男子哭成了個淚人。
蘇蘭芷見此,心裡也不忍心!
重刑之下,誰又能抗的了多久呢!
若換做是她,她又能真的咬住不鬆口嗎?
這是個未知數。
既然是個未知數,那就沒有怪人家的道理。
誰家都有妻子兒女,誰都是家庭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家這般也是無奈。
只是掌櫃之位,不可能再是他的了。
理解歸理解,但蘇蘭芷也要想辦法自保,換更合適的人當這個掌櫃。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蘇蘭芷吩咐小蓮道:“趕緊給掌櫃安排一間屋子,然後請大夫過來為他診治。”
“是,奴婢這就去辦。”
蘇蘭芷又安慰了一陣掌櫃的,這才和李淳兩人回到房間。
李淳今天十分受禮,一點越矩的事情都沒有做。
全程都在陪著蘇蘭芷。
蘇蘭芷睡覺的時候,都是依偎在他胸膛裡的。
許是蘇蘭芷太過獨立的原因,也許是長時間一個人睡的原因,躺在李淳懷裡,她尤為安心。
“睡覺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李淳道。
“嗯,我知道的。”蘇蘭芷閉上了眼睛。
蘇蘭芷這一覺睡到了半夜才醒來。
李淳道:“醒了?”
“嗯。”
“可是餓了?”
“有點。”
“現在什麼時辰了?”
“三更了!”
“啊,這麼晚了?”蘇蘭芷傻眼。
“你想睡就睡,不在乎早晚。”
“你不是說你手下那個仵作,晚上就會出結果嗎?”
“嗯,他已經來過了,三日後去府衙去做辯護,把你身上的嫌疑洗清。”
“這麼快!”
“已經很慢了。”他手下的人全是精銳中的精銳,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這國家危矣。
“你這大話說的。”蘇蘭芷哭笑不得。
“你躺著,我去吩咐人給你做些吃的!”李淳道。
“不用,這麼晚了,就不叫人起來了吧。”蘇蘭芷道。
“他們是僕人,你是主子,你半夜想吃東西,他們就得起來做吃的。”李淳道:“你就是太心軟了。”以前也沒見她對他心軟。
蘇蘭芷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啊!多待一會兒。我去廚房下點麵條,你陪我好不好?”
李淳想了想,點頭:“好。”
他倆確實許久沒見面,滿打滿算,都有四個月了。
剛開始是因為兩人鬧彆扭。
之後是忙的抽不開身。
“委屈你了。”
“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懷疑你變心了,哼。”
李敖摸了摸鼻子:“每個月給你送好幾次螃蟹,還有荔枝,有好吃的好玩的,你都是獨一份的,還覺得我變心了?”
“走啦。”蘇蘭芷穿好衣服,拉著李淳的手往廚房走去。
夜風冷冷,兩人就像做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