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一臉為難:“這……”
“讓你去就去,有什麼問題我來承擔,快點。”絲大聲道。
“是。”雌性還是出去了。她不敢直接去給絲拿虎皮,還是去稟報了山首領。
山首領對絲很上心,別說幾張虎皮,就是幾隻老虎,他也願意給。
絲得到虎皮後,仔細幫雲把身上的草木灰清理出來。
這個時代大家都不知道藥草的作用,受傷流血了,也只是拿草木灰止血。
絲清理的很仔細,沒一會兒陶罐裡的水變了顏色。
絲又讓雌性去換了幾次水,直到一個多小時,她才把雲的傷口全部清理乾淨。
絲皺著眉頭看著雲身上的幾處傷口。有三處比較嚴重的傷口在胸膛處,是被老虎的利爪所傷。傷的極深,要不是雲腹肌厚壯,肯定和阿庫一樣,連腸子都要露出來。
“看來必須要縫製傷口。”
絲連忙讓人去準備骨針和羊腸。
骨針是現成的,羊腸之前在給雌性剖腹產還未用完,也是現成的。
當即就可以投入使用。
一針又一針的下去,絲臉上肉眼可見的汗珠往下滴。
雲悶哼一聲,活活被疼醒。
絲看了一眼雲,他臉色蒼白,雙拳緊握,臉上身上全是汗水,牙齒咬得獵獵作響,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絲邊縫傷口邊叮囑:“忍著點,只有把你的傷口縫製起來,你才有活下去的希望。”隨身帶的曼陀羅汁水在剖腹產時已經全部用完,現在雲只能忍著痛。
“你來吧,我不怕痛。”雲死死咬著牙齒,一張臉因疼痛猙獰的變了形。
絲沒時間顧忌他,一針一針不斷縫製。
一個多小時過去,縫製終於完成,絲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呼了一口氣。
雲已經在疼痛中昏迷過去。
絲沒有喊醒他,把採來的草藥均勻敷在他的傷口上,直到全部弄完,絲才把雲喊醒,讓他喝了一碗苦澀的藥草,又給他吃了一些青菜肉湯。
山首領平時都在外面打仗,幾乎不在部落裡待著,見絲一直在木屋裡不出來,忍不住過來看了看。
雲剛剛吃完睡下,身上的傷口像是蜈蚣一樣被縫製起來。
山首領站在木屋門口,身高兩米左右的他蹲在門口往裡看。
眉頭緊皺成了兩條毛毛蟲,他殺過不少人,但傷口被生生縫製起來的感覺,可能比死還痛苦。
“他怎麼樣了?”山首領問絲。
絲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視線落在雲身上,無奈嘆了口氣:“我現在是幫他把傷口清理出來了,但他傷的太重,能不能醒來還要靠他自己的運氣,看風雲神會不會把他召喚去。”
山首領點頭:“一切都看神明指引吧。”
“山首領這麼晚還沒休息?”絲把話題放在他身上。
“過來看看你。”山首領蹲在門口。
絲淡淡點頭:“現在看完可以走了嗎?”
山首領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雌性趕,以前不管走到哪裡,那些雌性熱情招呼,恨不能貼在他身上。
“我就是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山首領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會做強迫她的事情。正如絲所言,他想要什麼樣的雌性沒有,沒必要為了一時痛快,把她毀了。他要的是她的能力,其次才是別的。
“不管你有意或無意,等你打敗了蒙,我的木屋為你敞開,現在我要休息了,你走吧。”絲趕人趕的毫不留情。
“你要和雲住在一起?”山首領皺眉,他決不允許自己的雌性和別的雄性在一起。
“除了這裡,我沒有別的可住的地方。”絲倒是巴不得山首領能給她安排一個舒適的住所。
“等下就給你安排一個。”山首領說完,徑直出去。
雲虛弱的睜開眼睛:“剛剛山首領來了?”
絲點頭:“來了。”
“你語氣和他那麼熟稔,你答應他什麼了?”雲一臉緊張。
絲如實說:“他讓我做他的雌性,我的條件是讓他打敗蒙。”
雲苦笑一聲:“這樣也好。”只是自己辛苦忙活一場,最終成全了別人,那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差。但他能做什麼呢?什麼也不能,他都是個將死之人。
“你感覺好點沒?”絲視線落在他身上。
雲點頭:“比之前好些了,多謝你。”雲一臉複雜的看著她:“我以為你會巴不得我去死。”
絲點頭,聲音冷冷:“我確實希望你去死,但我更知道你活著,我才能活著出去。你搶我一次,害我落到這個地步,又救了我兩次,我們算是兩清了。只要你能安全把我從梨山部落帶出去,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做的事情。”
雲苦笑:“我還能活著出去?”
絲看著他:“只要你聽我的話,你可以活著出去。”
雲深吸了一口氣:“好,我聽你的。”生死麵前,是個人都會選擇生。
之後的日子,山首領帶著族人們經常出去打仗,很少在部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