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左右,迷情香起效果,秦老頭再次昏睡在拔步床上。
祝漣漪痛乎三聲,暗號示意宋葉寒。
宋葉寒依舊如昨日一般,先是找藉口離開,然後才從後面窗戶翻進來。
剛一進屋,迎面而來秦老頭若有若無的無恥聲音。
繞過屏風,女子瞬間映入眼簾。她穿著一身粉色薄煙紗,裡面穿著月牙白肚兜,下面是同款顏色稠褲,她端坐在黃花梨木圓桌跟前,正閒散恬淡的喝茶。
明明是一副嬌媚打扮,偏偏氣質清麗脫俗,高華婉約,在暈黃燈光下,更顯宜室宜家。
宋葉寒詫異了一瞬,隨即猛然回過神來,腳步清緩朝著女子走了過去。
宋葉寒走路的聲音太輕,直到跟前,祝漣漪才看到他。
他沒了之前伺候秦老頭時的裝腔作勢,雙腿筆直,臉上雖然坑坑窪窪的傷疤偽裝,但長身如玉,氣勢非凡。
有些男人的俊,不止於面龐,更多的是通身氣質。宋葉寒當了十幾年的富家少爺,他身上的氣質是在耳濡目染,良好家教中渲染出來,自然極為出眾。
祝漣漪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忍不住打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實在讓人難以忘懷。不過兩人本就是交易,她難道還能在他面前嬌聲軟語訴難受?
她不想讓他看輕她。
再者就算是嬌聲軟語,也要對人。在乎你的人,自然心疼你。不在乎你的,任你說破了天,也沒什麼作用。
祝漣漪放下手裡的茶杯,視線迎過去:“走吧。”說著,祝漣漪直接起身,往屏風後面走去。
宋葉寒沒說話,祝漣漪從他跟前走過,他抬步跟上。
從後面看,女人的背影婀娜豐潤,輕輕走動間搖曳生姿。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屏風後面,祝漣漪徑直走到燭下,吹熄了蠟燭。
外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不過外面月光如水,依依希希能灑些進來。
祝漣漪不動聲色的解掉稠褲,像昨天一樣坐到小榻上,保持同樣的姿勢。
宋葉寒見祝漣漪已經動了,他沒道理不動,怎麼也不能輸給一個女人。
宋葉寒抿著唇解掉束縛,房間太黑,祝漣漪看不清他的表情。
屋子裡除了迷情香之外,好像還有其他的香味,宋葉寒走近幾步,那香味更加清晰。馥郁芬芳,引人入勝,是女兒香。
祝漣漪見宋葉寒依舊是磨磨蹭蹭的,她心裡緊張的要命。
昨晚的事情依舊在腦海裡,那種痛感揮之不去,這男人卻慢的驚人,讓她想長痛不如短痛都不行。
這就好比現代時警察要槍斃罪犯,第一次忘記上膛,第二次空膛,第三次走火,罪犯嚇都要被嚇死過去。
“你在作甚,如此慢?”祝漣漪忍不住催促。
宋葉寒唇抿的更緊,他也有心理陰影,怕再次出醜。
不過女人都已經催他了,他豈有退縮之理,又上前幾步,黑暗裡,他的眼睛驚人的好。
祝漣漪雙手緊緊拽著被褥,感覺自己在被凌遲一般,痛苦不堪。她緊咬著唇瓣,死死咬著,不願透露自己的脆弱。
這次宋葉寒可能是想找回面子,哪怕祝漣漪如藤蔓一般纏繞,他依舊於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
不知過了多久,祝漣漪覺得自己已經半條命都快沒了,此事方才過去。
宋葉寒沒有管祝漣漪,收拾停當,徑直走到黃花梨圓桌前,把裡面的香熄滅。
祝漣漪臉色蒼白的慢慢走過去,宋葉寒已經把裡面的香灰處理好。
宋葉寒看了祝漣漪一眼,波瀾不驚:“我先走了,你還是按照昨晚那般,等秦老頭熟睡之後再行叫水,切不可先叫。”宋葉寒看到祝漣漪臉上汗水剔透,忍不住叮囑一句。
“我知道。”祝漣漪沒好氣的說,態度冷漠異常。任誰被虐待一般收拾了一回,態度都不會很好。
宋葉寒沒在多說,復又從剛才進來的窗戶離去。
男人剛走,祝漣漪軟軟趴在黃花梨木圓桌上,她真的沒有一絲力氣。果然,圖謀別人的家產是要付出代價的。
祝漣漪在圓桌上趴了半刻鐘左右,感覺恢復了一絲力氣,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即聽到外面傳來小廝給宋葉寒行禮的聲音。
他的速度倒是快,又到門口站著了。
半個時辰後,祝漣漪叫水沐浴,隨即把小榻收拾一遍,確認看不出問題,這才去拔步床睡覺。
秦老頭已經完全睡熟,鼾聲不絕,祝漣漪都快被吵死了。
翌日一早,祝漣漪頂著兩個黑眼圈,伺候秦老頭穿衣上朝,秦老頭一走,她連忙回自己的院子補覺。
祝漣漪有種想死的感覺,秦老頭今晚又招幸她。
她也不知道秦老頭到底迷戀她哪一點,明明什麼都沒發生,都是迷情香的作用,為什麼他還能連點她三回。
秦老頭連續三天招幸,秦府內直接炸鍋。
府內小妾數百,從未有連續招幸兩天的。秦老頭已經到了五十知命之年,身子已經大不如年輕人,他能招幸的次數本就不多,為了孩子,不管多美的女人,他一個月只招幸一回,破天荒的招幸兩回。
祝漣漪已經是個例外。
秦老頭聽信算命先生的話,對祝漣漪十分看中,且祝漣漪長相貌美,他自然願意多招幸。
這個苦了祝漣漪,原本宋葉寒毛頭小子,不懂情愛,她身上傷勢未好,連續侍寢三天,她不死也要脫掉一層皮。
又是晚上,祝漣漪收拾打扮好,等著秦老頭回來,然後陪著他用飯,各種哄他消磨時間,直到他睡下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