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生氣了?”
“沒吧……感覺野哥這兩天怪神秘的。”
在野在思考一個問題:該怎麼做一個爸爸?
這是一個太複雜的問題。
他去翱翔玩吧接餘千,李岫問他:“以後你準備怎麼辦?你自己還在上學呢,孩子還這麼小,沒人帶不行的。我先說好,我就幫你帶這麼一天,你可不能一直指望我。”
“我吧,是勸你找個保姆幫忙帶著,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在野沒吭聲。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他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導致他有些排斥。
他爸媽鬧離婚時,持續了一年多才徹底離了,那時候家裡除了爭吵就是哭泣,從那時起他就沒人管了。家裡照顧他的年輕保姆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打罵他,還在他的飯裡下安眠藥,導致他進了醫院。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保姆早就和他爸發生了關係,因為他媽發現丈夫外面的情婦,要求離婚,他爸焦頭爛額,沒時間理會這個保姆,保姆心中嫉妒,產生了報復的想法,就對他動了手。
因為這事,在野對親爸更加厭惡,同時也不願意再用保姆。
今天在學校,在野搜尋過託兒所,兩歲也可以進去,只是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並沒有身份證明。
如果要辦理這些證件,就一定會驚動他的爸媽,到時候……想到這在野就煩躁。
回到家,已經有保潔阿姨來清理過,到處都乾淨整潔。
“過來,給你洗頭。”
這幾天小孩自己洗澡洗得不太乾淨,頭髮根本沒洗過,在野總覺得好像有點味道。
他放了水,拿了之前買的洗髮露,看著小孩有點束手無策,就好像第一次給貓洗澡的鏟屎官。哪怕這貓看上去很乖,他還是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還是餘千看他一眼,扶著水盆自己一腦袋栽了進去。
在野:“!”他一手按住小孩的後腦勺把她抓起來。
餘千掙扎:“噗,啊,眼睛!”
在野一邊給她腦袋上淋水,一邊給她擦眼睛,因為她只要眼睛一溼就會開始喊,如果他不擦,她就會直接把水蹭到他膝蓋上。
好不容易進行到塗抹洗髮露的環節,因為倒了太多,餘千整個腦袋幾乎被泡沫淹沒。她又叫起來:“眼睛痛!”
在野:“不要睜開!”
餘千:“唔嗯!頭髮痛!”
在野用的力氣太大了,就他那大手和手勁,抓一下餘千感覺自己腦袋都要變形了,她一痛就掙扎,還狂甩腦袋,大片泡沫飛出去,甩上在野的臉。
在野最後只能把她夾在胳膊底下,整個翻轉過來,用一種倒夾著的姿勢給她洗完了頭。
洗完頭還沒完,還要吹乾,還要梳,想到明天早上又要經歷那種給小孩扎頭髮的地獄,在野當即決定,明天帶著她去把頭髮剪了。
洗過後變得香噴噴的小孩蹦著上床了,經過一天她好像已經忘了昨天尿床的事,在床上蹦躂。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洗完小孩,自己卻全身溼透,頭髮上還沾著泡沫的在野關上浴室門,準備洗澡,剛脫下身上黑色的T恤,門突然被推開。
在野迅速扯過毛巾往身上一披,對著門口冒出的小孩腦袋皺眉:“幹什麼,不能看!”
餘千眨眨眼:“我要喝酸奶!”
在野想到昨晚的體驗:“不行,會尿床。”
誰知道小孩一點篤定地說:“不會尿床,不喝可樂,喝酸奶!”
在野:“可樂和酸奶都是一樣的,都是水,喝多了都會尿床。”
但是,一個兩歲或者還不滿兩歲的孩子,認定什麼事後,是很難改變的,在野和她繞了十分鐘,最後還是讓她喝了一瓶。
因為這,晚上在野沒能睡熟,當感覺到身邊小孩動了一下,他立刻醒來,迅速掀開被子,將哼哼唧唧的小孩從床上提起來火速運達廁所。
解決完這件心事後,在野這才能睡熟。
只是,剛湧起睡意,手機響起資訊提示,他摸起來一看。
來自李岫的資訊。
“野啊,我跟你說個事,就是說我上次不是給你表哥分享了小千的照片嗎,都怪這傢伙不靠譜,喝醉了不小心發到家族群裡去了,聆姨也在裡面,她看到了。”
“剛溫承給我發訊息,說聆姨給他打電話問了,估計你的事瞞不住,我給你提個醒。”
溫聆,在野的媽媽。
“對了我最近不在翱翔玩吧,你千萬別來找我!”
在野操一聲給他打電話,提示關機。打給表哥溫承,還是關機。
在野:“……”滿肚子的髒話想說。
這時旁邊的小孩不知道夢見什麼,突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