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佩雨平日裡表現得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但是畢竟也只是一個女子。
而且當時整個正好是下班時間,整個澡堂里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這樣的情景難免讓她有些緊張。
“別自己嚇自己,日光燈管用久了不都這樣嘛!”
雖然心底已經開始瀰漫起來驚恐之意,但自己接受過的教育卻讓曹佩雨不斷地安慰自己。
而就在她自我安慰著開啟更衣櫃的門,想要將脫下衣服放進去時,卻從更衣櫃門上的小鏡子裡,
看到了自己右肩上那張正在微笑的慘白臉蛋。
雖然這種老掉牙的恐怖電影橋段在當今社會已經太過常見,但是真當你遇見的時候,卻依舊不可避免地被嚇了一跳。
吃了一驚的曹佩雨猛地回過頭,卻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而她抬起微微顫抖的雙手再次將更衣櫃的門調整了一下角度。
讓那面小小的鏡子重新對準自己時,卻現自己右肩後空空如也。
難道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了?當時的曹佩雨並沒有當一回事,而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
將衣服放入了更衣櫃中,拿著自己洗澡的用具便走進了澡堂之中。
女澡堂並沒有泡澡的池子,而是一個個分隔開來的淋浴間,隨便走進了一間無人的淋浴間。
關上玻璃門的曹佩雨便開啟淋浴開關,熱水便從噴頭中灑在她潔白如玉的身子上。
熱水沖洗在身上帶來的舒適,很快將一天疲憊的一掃而空,可是就在曹佩雨正在清洗自己的秀時,一陣腳步聲突兀地出現在澡堂裡。
起先曹佩雨還以為是某一位來洗澡的醫院同事,不過當腳步聲就停在自己附近。
而自己還在無意之間撇到了門外那個漆黑的身影,瞪大雙眼的她全身猛地一涼,不由地失聲驚叫了起來。
淋浴房的玻璃門是自帶印花的,所以並不能看清門外的身影,但是透過門上倒影出的那團漆黑,曹佩雨可以肯定門外此刻站著一個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衝在身上也無法掩蓋那種逐漸在心底漫延的恐懼,但是曹佩雨還是關掉了閥門,拿起浴巾擋住身體,同時鼓起勇氣向著門外問道。
一陣陰沉嘶啞的笑聲伴隨著曹佩雨的問話從玻璃門外傳來,這個笑聲讓曹佩雨面色大變,因為她聽出了這個笑聲的主人是一個男人,所以她立刻高聲向著四周大叫起來
“來人,來人,救命啊!”
“你記住……你是我的,嘿嘿嘿……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就在曹佩雨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時,玻璃門在瞬間破碎成無數小塊落在曹佩雨面前的地面上。
恐懼到極致的曹佩雨只能閉上眼睛捂住耳朵蹲了下來,只能以歇斯底里的尖叫來洩自己。
當一隻手放在曹佩雨的肩膀上時,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曹佩雨一巴掌打掉了對方的手。
然後努力地向著淋浴房的角落裡蜷縮,同時驚恐萬分地尖叫道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給我走開!”
“曹主任,曹主任你沒事吧?”
不過隨之傳入曹佩雨耳中的卻並不是之前那個陰沉嘶啞的聲音,而是一句溫柔的詢問。
曹佩雨顫抖著抬起頭,便看到面前站著幾名身裹浴巾的女性,內心湧現出複雜情緒的她最終沒有控制住,失聲痛哭起來。
第二天,曹佩雨便以過度勞累為由向醫院請了三天的病假,想要在家裡好好休息一番。
但是就算她回到了家裡,家族還貼心地為她增添了不少保鏢,但是一種如影隨形的怪異感卻讓曹佩雨這兩天寢食難安。
家族因此也請了幾個修煉者過來為其驅邪,其中還不乏一些在楓陳市的德高望重的修煉者前輩。
甚至在自己的別墅里布上鬼畫符一樣的符咒,但是曹佩雨卻感到那種怪異感不僅沒有減弱,相反竟然還增強了起來。
不過這幾天曹佩雨也現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特點,那種怪異感只有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才會減弱。
所以她才會在無事的時候選擇乘坐公交車,藉助公交車上的人流量來抵消那種可怕的感覺。
說到這裡,曹佩雨突然沒來由地愣在原地,然後奇怪地環顧四周,現在她和陳於已經走在了回小區的路上。
身邊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化與參天大樹,以往經過這裡時那種怪異感總是特別明顯,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