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
“是啊,好像大家欠她五百萬似的。所以,大家都不再主動接近她。”沈智元的思緒飄回到一年前的培訓時期,餘穎倩這個人,對著他僅有的一次狠厲眼神,彷彿生在昨天,印象深刻到他能記住每一個細節。
餘穎倩,名字是柯林提供的,他說他記得仇人的家人以及每一個後代,還說仇人的後代現如今還做著一些不好的事情。
現在餘家家主的孩子,只有餘穎倩,本來還有一個大她十幾歲的姐姐,但五年前失蹤了,至今杳無音信。
“對了......還有一點,她畫的風格,詭異獵奇,雖然老師有說過她的想象力確實非常棒,可是這樣的畫風,只適合辦個人畫展,要參賽是不可能的。所以大賽時,她連前五名都沒進。”沈智元的話打斷了白懷的思緒。
“詭異獵奇?”
“對,其實單單拿畫功與創作力來說,她畫得很棒,可是畫面讓人不太舒服,詭異的畫風讓人感覺壓抑。”
白懷回答了幾句之後便結束通話電話,她想到柯林提起仇人時的模樣,必定是有很大的仇恨。而這其中的原因,他又不能說。
若是柯林仇人的每一代後代都在做著傷害他人的事情,餘穎倩能畫出那樣的畫,也並不奇怪了,成長環境影響著她,她的畫反應了她的精神世界。
這時沈智元給白懷來幾張圖片,是餘穎倩的畫。
第一張一個女人的半身照,她的五官無序地擺放在臉上,整張畫的色調非常灰暗,卻特地將人物的嘴唇塗得鮮紅,並且笑容很是和藹親人。眼睛畫得非常大,瞳孔裡映出與她笑容相反的景象,她滿臉的惡毒,用一根繩子勒住某個人的脖子。
第二張兩個女人背對背,後腦勺與背部連線在一起,仔細一看,反而像是連體嬰。左邊那張側臉眉開眼笑,春風拂面,右邊的側臉目露兇光,嗜血紅唇。她在看著遠處一個笑眯眯卻流著淚的小女孩。
第三張一個小女孩,有點像上一張的小女孩。她對著鏡子用針線縫合自己的嘴巴,嘴角一邊上揚翹起,一邊耷拉向下。眼睛呈月牙狀,卻流下了很多淚水。這幅畫用了很多色彩,過於耀眼。
一共三張畫,白懷看了之後瞬間就察覺到了餘穎倩應該是藉著畫表達自己的內心。確實像沈智元所說,只拿畫功與創造力來說,確實很棒。可是這些畫太詭異,讓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她的畫很抽象派,畫得不寫實,但是表情刻畫卻非常到位,無論是畫中的女人還是小女孩,尤其是那小女孩,她邊哭邊笑的表情,完全不會讓人覺得突兀不協調,似乎那人天生就是這個表情。
這些畫明顯暗藏了很多含義。
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白懷暫時還不得而知,她決定先從別的地方入手,拿出手機撥打給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某警官。
“897警官,是我。”
“叫我鍾警官!”
兩人的開場白永遠如此,白懷不改口,他鐘赫峰就必須反駁。
“什麼事要找本大爺啊,真難得。”鍾赫峰此時吃飽午飯,靠在躺椅上悠閒自在地扇著扇子,本打算午休一會兒,電話便響了起來。
“請幫我查幾個人,謝謝。”白懷獨有的“聽起來是拜託,實則是命令”的語氣讓鍾赫峰非常不爽,但是他卻不能拒絕。
一是因為他欠下白懷的人情,在之前的案子白懷幫他不少忙,二是因為上官鳳交代過如果白懷找他幫忙,不能拒絕。
“行,你是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找誰啊?”雖然話是答應了,但是語氣卻有些欠揍,白懷不予理會,立馬將五個名字以及出生年月告訴了他。
“外國人?你讓我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