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起,夜傾墨終於停止掙扎,整個人跪在蒲團下。
花凝霜趕緊上前,給他診脈。
脈搏虛弱,卻並未裂痕徵兆。
花凝霜終於得以鬆了一口氣。
她將夜傾墨身上的鐵索解開。
夜傾墨整個人歪倒在了她面前。
花凝霜費力才將夜傾墨扶穩。
夜傾墨出了一身冷汗。
花凝霜用竹筒,去接了一些清水,灌入了夜傾墨的嘴裡。
便坐在山澗上,等待著夜傾墨醒來。
半個時辰過去,夜傾墨悠悠轉醒。
他躺在蒲團上,眼睛看著頭頂上的日出呆。
居然還能看到第二日的太陽,說明,他還活著。
花凝霜的臉出現在了夜傾墨的眼前。
夜傾墨蹙眉。
“你終於醒了?”
夜傾墨費力從地上坐了起來,問花凝霜,“你昨天晚上都看到了,為何不離開?”
這寒毒作,有多可怕。
壕無人性,與野獸無異。
“看到了啊!”花凝霜的回答很平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都陪著他度過了五年。
可惜,他不記得罷了。
記得,第一次他寒毒作之時,她差點被他給掐死了呢!
“那你為何?”夜傾墨實在費解,花凝霜為何如此痴纏著他。
他如今不過是個毀了容的醜八怪,平日一直盯著他看的丫鬟,如今見了他,都像見了鬼一般。
唯有眼前這個女人,還不知廉恥的纏著自己。
他身上有什麼是她可圖的。
如果花凝霜知道夜傾墨此刻的想法,必然會說,那當然是圖你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