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這個像死人的女人是她的女兒?
不可能!
她的清夢乖巧可愛,有一雙明亮愛笑的眼睛。
但這人,是個瞎子。
站在陶清夢身邊的工作人員面色嚴肅的述說“這個人是一群戶外運動愛好者現的...”
嚴婉不敢信。
斷腿斷手,瞎眼耳聾,終身不孕,木頭人...
她頭暈。
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把女兒帶回家去好生照顧,但都沒什麼起色。
陶清夢雖然瘋傻了,卻是膽小如鼠的,她不主動傷人,甚至不敢亂動,直到聽到陶星河的名字。
瞬間抓狂。
其實她已經不記得這個人是誰了,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為。
原本縮在床上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陶清夢突然用她倖存下來的左手猛的抓到了陶星河臉上。
很用力。
堅硬的指甲在一身白裙的女孩臉上刮出五道血痕。
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攻擊。
嚴婉都懵了。
反應過來忙上前拉架,蔣桔也趕緊上前。
陶清夢像個瘋子。
不,她本來就瘋了。
陶星河本來是來看望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閨蜜的,結果...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再來。
陶清夢抓了人,嚴婉除了道歉便是帶她去醫院,卻不知道這樣一來更加劇了她的病情。
漸漸的。
她也現了一點端倪。
很奇怪啊!
別人來看女兒都沒事,就只有星河,每次她來,小夢都抓狂,像是看見了仇人一般。
這...
這些年來,她不光在追尋女兒的下落,也時常往警局裡跑,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去走訪學校附近的店老闆以及居民,各種求,花錢求。
雖然沒得到重要的資訊,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她當時沒想明白。
可如今女兒這樣的反應,彷彿一條線,把她得到的所有資訊串起來,變成一個猜測。
可怕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