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走進,“紀郎君,我覺得你很安全。”
紀韞折返過身,就站在她面前不過一尺的距離,相聚很近,她細細的看向紀韞的面頰時,才現他長著一雙桃花眼,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
“不如郡主說說,為何會如此覺得?”
她神色懇切的望著紀韞道了一句,“這是直覺,言語不可相依。”
其實蘇拂的個子不高,只到了他的肩膀,他們距離很近,因此看向紀韞時,脖子微仰才能看清他的全貌。
她見紀韞不語,轉寰之間,已過半盞茶,說實話,她的脖頸揚的有些酸了。
最後,她倒是惱了,索性慢慢收回自己的腦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紀郎君這裡可有客房,能供人歇上一晚?”
紀韞同坐一旁,“客房是有,不過很久未有打掃,萬望郡主莫要嫌棄。”
她瞥了他一眼,牢房她都待過,何況是沒有打掃過的客房?
她想著,便道,“煩請紀郎君帶路吧!”
紀韞不以為然,拍拍手,方才點燈的人走了過來,俯身聽候。
“帶這娘子到客房去。”那人點了頭,便徑直走到門口。
紀韞已經忙自己的事,她只好跟著那人過去。
那人大步向前,她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不過幾步遠,便聽前方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跟她方才所見的屋子不太一樣,這間屋子的木門好似年久失修一般,動一動,就感覺要掉下去。
那人將燈點亮,她才看清屋內的情況,這屋內哪算是客房,角落裡放著一堆柴火,而在另外一旁則是簡簡單單的安了一方矮榻。
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客房還是柴房了。
她轉過身想問個究竟,那人已經關上柴房的門出去了。
她頓了半晌,還是決定出去問問,只是開啟柴房的門,四處漆黑一片,她差些被門檻絆倒,無奈之下,還是縮在那床榻上熬了一夜。
這一夜不知熬到了何時,也不知睡了幾個時辰,只是等第二日,她便被柴房的門吱呀一聲給驚醒了。
她惺忪睜眼,紀韞就站在門口。
紀韞抿著唇,似笑非笑,“郡主這日過的可好?”
她站起身,捶了捶痠痛的筋骨,咬牙切齒道,“託紀郎君的福,我好得很。”
她這一身黑色便衣在白日顯得有些突兀,漆黑如墨的頭經過一日的蹉跎隨意的披在後背,下頜微微揚著,一雙紫眸眯起,像只慵懶的貓兒暫時收起鋒利的爪牙,卻會在你毫無防備之時,狠狠的挖出幾道血印子。
可就是這樣的人,越是神秘,越會引人靠近。
紀韞從她身上扯過視線,指了指一旁的水,“洗把臉吧!”
她隨著紀韞指的方向走出去,外面高高的凳子上,放著一盆水,而在一旁,則有一方乾淨的帕子,用來擦臉之用。
她趁著白日環顧了這四方的院子,才現這是再普通不過的民宅,除卻她昨日去的那間屋子,其餘的便只有兩間,一間做廚房之用,另一間便是這間柴房。未完待續。
喜歡半生錦請大家收藏半生錦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