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花柳病的一種吧?”
“這名字把梅字給毀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梅花有什麼毒。好像鼠疫只有老鼠才傳播,這都不只是不科學的問題了,後面還有一堆社會問題人類心理的影射!”李一鳴說道。
“名字確實是不對勁.....”
周正撓了撓下巴“那這個梅...這個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毒是蒼白螺旋體導致的一種病,其實是哥倫布從美洲把病帶回歐洲傳播開來後,英國人、義大利人叫它法國病,法國人叫它那不勒斯病,俄羅斯人叫它波蘭病,波蘭人叫它日耳曼症,塔希提人叫他英國病,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叫它基督徒病,中東人叫它歐洲膿皰,印度人叫他葡萄牙病,...”
李一鳴挑眉看看周正“你看....恨誰討厭誰就把髒病叫他名字。”
“美國跟西班牙打過戰。”
“對,新老帝國主義為搶殖民地動的戰爭,1898年在古巴那裡開打,所以你看,小小一個名字背後有這麼多內容,是不是很有意思,沒過幾年,美國人就把病毒送到歐洲了。”
受教了!
周正長長呼了口氣“那我能不能看下那稿子?”
李一鳴伸手從桌上紙堆裡抽出一個袋子給他“這裡就是了。”
周正接過不算厚的紙袋,抽出來,估計也就是十張紙,上面都是字“回頭是按上一份那種來做?”
“對,一本雜誌一百多張紙,賣一百美元。”
之前李一鳴弄東西也有說幾千億美元的,但實實在在看到馬上就能印出去能賣的那個傳奇雜誌《人與社會》,這還是初次。
“都是新版的中文?”
“對,讓他們學中文,他們如果想弄別的版本,交錢就可以了,給點利差,他們會很賣力推。”
雖然只有一百美元,但也許能賣出個幾億本,而這個看樣子是一鳴的手稿,這必然也得入國家檔案庫。
周正眯起眼小心地看,果然這上面寫了各種病症以及產生病症的可能原因,還有可以嘗試的方法。
好不容易找到癌症那部分,看到直腸癌,裡頭寫了好幾條,有弄個可以區域性電加熱的棒子塞到直腸裡,然後給腫瘤加熱,還有提取患者自身淋巴細胞直接注射到腫瘤組織的,......
雖然似懂非懂,但不由自主屁股一緊,輕咳一聲“這些辦法這個是不是有用啊?”
“應該說,我不知道,只能讓他們去試了,畢竟很多病全世界都有,在人身上做實驗也有些風險,一個方法可能就是一條沒有退路的小道。”
李一鳴抬眼看看他,“也不能說是瞎編,我經常在想人和社會的關係,管理一個社會,和養生其實很多道理是共通的。但你說這辦法有沒有效果,也只能試了才知道,這個就叫大資料,全球試錯!”
周正點點頭“就是想讓別人先試,他們要是不說有沒有用呢?”
“給點獎勵,他們願意說的,而且這個能出名,就算有人能不看中名利,這也是對社會和人類有好處的事。”
“也是...我知道有個諾貝爾獎。”
“那以後就沒他們什麼事了,所有跟人相關的領域,最權威的就是這本雜誌,”李一鳴眨眨眼,“我可不想讓別人來對我們的展指手劃腳,哪個方面都不行!”
周正哈哈失笑,又停了一會,又翻到最後,愣了下,這上面寫著到人可以在極度痛苦並無法治療時的辦法,同樣寫了幾條,申請安樂死,還有兩個絕症病人互助死。
這是什麼鬼東西?
“實在治不了,又疼到生不如死,那這也是個辦法,這個會有點爭議,宗教上頭,所以再寫了個互助死,這算是做好事。”李一鳴知道他已經看到了最後。
周正搖搖頭,像是有什麼話堵在嘴邊。
“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周正掙掙眼呼了口氣,走到視窗看了一會外頭的熱鬧。
李一鳴看著他的背影,估計他是想到了戰場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