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彥眼神淬了冰一般,聲音寒冷刺骨,就像是冰錐子一樣字字刺進許央白的心裡。
“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現在就給我搬出去!”
許央白愣住了,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靳君彥,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君彥哥哥,你,你竟然趕我走?”
“我只不過是不小心而已,你受傷我比誰都要著急都要擔心,我也道過歉了,你還要趕我走?”
靳君彥冷著一張臉,溫言能夠感受得到他握著自己手的力道慢慢加大,他知道他在後怕,也在竭力的壓制自己的憤怒。
“如果剛才不是我擋著,這杯熱牛奶就潑到小言的臉上了,到時候會是什麼後果你比我清楚,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這裡有你沒我,你自己看著辦!”
許央白著急的要去拉靳君彥的手,被他躲開了,他眼裡滿是嫌惡。
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這眼神讓許央白的心狠狠的一揪,她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了,可是她不能走。
“君彥哥哥……”
她還想說什麼但是溫言打斷了她的話。
“你讓開,君彥的傷必須要儘快處理,你要是真的擔心他就給我讓開。”
靳君彥這麼說她就算了,但是喬溫言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許央白的眼神慢慢變得惡毒,手不自覺地揪緊了手裡玩偶的耳朵,幾乎就要扯下來了。
“央白!”
一聲怒喝讓許央白暫時從憤怒嫉妒中找回一絲理智,她臉色蒼白的看向說話的靳錦天,語氣滿是可憐和委屈。
“乾爸,你也要趕我走嗎?”
靳錦天沒有立刻說話,他這樣的態度讓許央白也有點心慌了,她連忙跑過去抱住靳錦天的胳膊。
“乾爸,求求你別趕我走,你答應過爸爸會好好照顧我的,你說過這裡就是我的家,你要是把我給趕走了央白就沒有家了!央白真的就沒有家了!”
靳錦天微微動容,但依舊什麼話都沒說。
這個時候醫生也來了,靳錦天讓溫言和靳君彥先上去檢查,許央白也要跟著去被靳錦天攔住了。
他審視著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這樣的目光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沒來由的讓許央白心慌。
“乾爸……”
“央白,這麼多年在我面前乖巧的你真的就像你表現出來的這麼乖巧嗎?”
“什麼意思?央白不懂。”
靳錦天依舊這樣看著她,“我從小看你長大,你也經常來這裡,我知道你對君彥的心思,但是很久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君彥喜歡誰要和誰在一起我不管,一切看他自己。”
“現在他已經結婚了,如果你真的是為了他好就不要再添亂了。”
許央白垂下眼瞼苦笑一聲,“所以,乾爸也覺得剛才是我故意的嗎?”
“君彥不會說謊,央白,收手吧。”
許央白抱緊了手裡的玩偶沒有說話。
“昨天,你去找過溫言對不對?”
許央白抬眼看著靳錦天,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看了那隻被你丟在他們房間裡的玩偶,裡面扎滿了針,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
“如果我說不是呢,我說不是的話乾爸會信我嗎?如果我說我只是見到嫂子太過歡喜但是又怕她不喜歡我所以把我最珍愛的玩偶送給了她,那玩偶是沒有問題的。”
“是嫂子不喜歡我,所以故意破壞的,你,會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