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我上輩子的情人也是你了。”
溫言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她想起了那句話——“女兒是老爸上輩子的情人”。
他的意思是……
溫言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笑得有點停不下來,還是因為扯到了臉上的傷口才不得不消停。
“靳君彥,你這情話說得也太溜了吧。”
“嗯,看見你就無師自通了。”
溫言搖搖頭,這話反正她是說不來的,這一點還是得甘拜下風。
溫言突然想起。
“我們拍的那些婚紗照片呢?”
提起這個靳君彥表情沉靜下來,他又想起了自己開啟門看見的溫言臉色蒼白的倒在椅子上,鮮血不停的從手腕流出染紅了潔白的婚紗。
想起那一幕心裡就像被刀絞著一樣疼。
溫言握緊了他的手,這讓他清醒過來,看到的是溫言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君彥,拍婚紗照舉行婚禮是一件幸福的事,你不要對它產生陰影,我不想變成你的陰影。”
“不會的,你怎麼會是我的陰影呢?”
“那就忘記那天你看見的一切,我現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樣不是很好嗎?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成為過去,我們再在意也沒什麼用了不是嗎?”
“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珍惜往後的每一天,現在的每一刻。”
靳君彥淺淺的笑了。
“以前,你總說遇見我是你的幸運,是我把你從那段黑暗的日子裡解放出來,但其實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如果沒有遇見你,說不定我會被困在這個黑暗裡一輩子,是你給了我光芒給了我希望,陪在我身邊幫我破除了這些陰影。”
溫言晃了晃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所以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啊,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休息了一天他們決定去見見許央白。
他們進來之後小黑屋亮了燈,這是這黑屋第一次這麼明亮,晃得許央白有些睜不開眼。
她眯著眼看著兩人,心裡苦笑。
他們不知道,對於深陷在黑暗里人來說既期盼著光亮又恐懼著光亮。
期盼這光亮能把她帶離這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又恐懼著這光亮會離開,沒有人能接受它的離開,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抓住他!
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怎樣都要緊緊的抓住他!
許央白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這不過是人的天性罷了。
靳君彥從光亮處走來給處在黑暗中的她帶來了光明,縱然刺眼,縱然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但她知道自己內心在呼嘯著,想要留下這份光亮。
“君彥哥哥,你終於來了。”
對於他們的到來許央白一點都不意外,甚至露出了笑容,她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靳君彥身上,根本就沒把一旁的溫言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