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希文的離山,段毅處事越小心,因為有人每天送餐,便連大門也不出,窩在家裡一心鑽研武學,如此漸入佳境。
只是過了不到三天,賀蘭月兒以及裘公公和安婆婆來到大宅中,言明不日就要離山。
因為她這次來金鼎派,本就是接到曲東流的書信來參加這場婚禮的,現在婚禮完成,她也該回賀蘭家族了。
殘陽如血,天邊紅雲浸染如深秋霜葉,院中的段毅立在原地也陷入沉默。
他面前的少女面色略顯憔悴,一雙有神的眼睛外圈變黑,顯然沒有休息好,但依然衝著他展露笑顏,如最鮮豔嬌嫩的花朵一般。
裘公公以及安婆婆很是知情知趣的將空間留給兩人,待在大宅之外等候。
“段毅,我就要走了,你在山上要好好練武,我相信你一定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如果再見面,希望你還能記得我,再見哦!
這是賀蘭月兒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平靜,也很悵然,更多的還是期許,希望自己所喜歡的人,能生活的更好的一種期許。
面對如此深情的少女,段毅的心底不禁泛起漣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誠然,賀蘭月兒還小,還很不成熟,空前絕後的身材也絕不是段毅喜歡的那種型別,但恰恰是這種青澀以及純純的情意,才分外讓人動容。
然而段毅終究沒有說出什麼挽留的話,沒有立場,也擔不起如此沉重的責任。
臨走前,賀蘭月兒將一塊香囊贈送給段毅,手工略顯粗糙,上面還以銀絲繡著一個字,月,顯然是少女親手做的,
對此,眼下的段毅同樣無法給出什麼承諾,只能將少女的這份情意收藏在心底深處,同時將香囊貼身收藏,直到再見面的那一天。
這天晚上,段毅沒有如往常那般進入藏武樓內繼續鑽研武功。
而是一個人避過金鼎派的弟子,來到沙麓山半腰的一處懸崖邊。
雙臂枕在腦後,躺在一塊冰涼的大石上,兩眼看著星空點點,腦海中則回想著與賀蘭月兒相識後的一點一滴。
初相識的鬥嘴鬥氣,到再相逢的喜笑顏開,無私幫助……最終是斜陽西落,少女漸行漸遠。
一幅幅畫面在段毅的腦子裡旋轉不停,心底也猶如海上的波濤,洶湧難平。
“將來如果有機會,去賀蘭家族看看她吧。”
……
時間過得很快,段毅一邊在山上練武,一邊等待白希文的歸來。
可惜過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武功更有精進,內功愈渾厚,然而白希文依然杳然無蹤,只等到了兩個金鼎派弟子的傳召。
“什麼?曲掌門要見我?不知兩位師兄可知道是什麼事情?”
因為剛剛練過劍,段毅臉上還有汗水未曾抹乾,緊了緊手裡的十煉劍,裝作好奇的模樣,然而心裡面已經升起極大的警惕。
要說他與金鼎派,唯一的聯絡也就是白希文了,現在白希文不在山上,他實在想不出對方要見他的理由,莫非是現他的身份了?
再者,曲東流就算不知道段毅的身份,然而幾次三番的針對他,可見對他也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