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什麼問題,資訊有限,段毅還不得而知。
或許是他的身體不好,當年的傷勢一直未曾痊癒,只是苟延殘喘,為了不讓琴心失望甚至絕望,所以不想將人帶出來。
或許,是張平安在這期間已經病死了,只是高哲武等人隱瞞下來,如今所謂的張平安,只是一個幌子,一個用來釣魚的餌。
仔細想想,段毅從知道張平安的存在開始,就始終是從別人的口中以及所查到的訊息,直接或間接的聽聞得來。
他也好,琴心也好,儘管也有過懷疑,覺得是敵人的手段,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就是直到目前為止,他們連張平安的影子都沒見到。
想想看,只是說辭,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種可信度是極低的。
這就像是一個空口白話之人,說自己是天潢貴胄,只是暫時落難一樣。
所以,也由不得兩人不懷疑,是不是當中出了什麼問題,導致事情生變故,不然的話,高哲武沒理由放著唾手可得的天魔琴而不取。
看到段毅就想帶著琴心離去,高哲武也顧不得其他,心中一個激靈,大步跨前,叫道,
“站住,你可以走,但丫頭不能走,她必須要將天魔琴留下。
你現在走了,難道就不怕我將那個小子殺了嗎?
丫頭,那可是你親弟弟啊,如果今天你走,我敢保證,你將來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是的,假如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弟弟再次陷入危險當中,琴心一定會後悔死的,這毋庸置疑。
因此,琴心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躊躇,難以做出決定。
她太過在乎弟弟,所以導致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受到束縛,也對高哲武的話產生動搖。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敢賭,畢竟,她只剩下一個親人了。
這也是張平安的價值所在,不然,高哲武又哪裡敢如此和兩人說話?
借他三個膽子都不敢。
段毅見到琴心被說動,心中微微搖頭,面上冷笑一聲,作不屑狀。
他先是瞥了眼頗有些色厲內荏的高哲武,又警惕的掃了下柳景洪三人,激道,
“不得不佩服你,的確是個人才,直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怕是說謊說的自己都相信了。
然而,你真的能做到嗎?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你真有能耐,就當著我倆的面將張平安殺死,我拭目以待。
作為賭注,一旦你做到了,我倆一定會對你就範,將天魔琴奉上。
不過,先你要提的出人才行,不然光憑你一張嘴,想將天魔琴誆騙走,簡直是異想天開。”
而後,段毅轉過頭,當著高哲武等人的面,直接對琴心說道,
“琴心,你要相信我,假如你的弟弟真的因為我的決策錯誤而有所損傷,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儘管有很大把握,但還是要爭取到琴心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