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一直在或明或暗的告訴使團,秦楚之戰是楚國不仁義,且動輒便要舉兵報復。
但,又沒有拒絕談判。無疑的,秦國想從楚國這裡拿到更多的東西,且不會引起諸國的關注。
這一點讓屈文謙感到很是頭疼,也有些沮喪。比起他的前任樓澈來講,他真的差的太多。
若非蘇湛,他可能早已經白白送去了許多利益。
“這……,可有明確證據?”思索之下,他問到。
“莫急,不妨聽聽成大人究竟是怎麼個說法,再論其他也不遲”
蘇湛看著成夏,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而根據線報,行動的人自稱‘長安君之後’,欲報仇雪恨”
“加之最近恰逢秦楚交戰,整個秦國沒有人不懷疑這不是楚國所為”
“陛下也是非常生氣,這種情況下,怕也是難以議和啊!”
“但以華仲之見,竊以為兩國之間當和平為重,最不適宜動刀兵了”
“奈何……”
“且不說這些了,諸位行走幾千裡,一路奔波而來,想必已經勞累的緊了,不如先安排由我安排一處驛舍,諸位先行休息可好?”
……
“來,喝酒”
對於風不語這樣的人,衛徹永遠無法理解。
整日都喝酒,或小飲幾口,或狂飲無限。
總之,離不了酒。
面對風不語的邀請,他也嘗試著放縱一番。
可抿了一口,就絕對有些不對。似乎,帶著些沉重,他才慢慢吞下。
酒是極品的酒,可他卻沒有心情。
強制著自己,喝下了一口。
“這才對嘛!”風不語又拿起一個葫蘆,輕飲一口。
細細品味著,每一口精華玉液,沉吟在這美味之中。
“你初來秦國,有些不適應在所難免……”
轉瞬,便又道
“對了,我聽說你挺佩服焦晃父子的。我聽說當年殺了衛國太子的是聞風司的人,但直接原因還在焦氏身上”
“你打算……怎麼做?”
風不語的話風,轉換的很快,以致衛徹還沒有迴轉過來。
這些話,就連蘇湛也沒有過問。
以蘇湛的明智,不可能不覺察出這些來。
至少對這焦挺父子欽佩一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蘇湛書信中提及的。
“自然是……找機會見見那個繼承王位的衛公子昂,再尋機看看那些曾經參與的聞風司,能不能找得到一線報仇的機會”
“若是,蘇先生能夠相助,衛某自然感激不盡”
他無法隱瞞,只得說到。
這風不語看似頹廢,整日飲酒,說話也是放蕩不羈。
但處處鞭辟入裡,將其中關鍵說的明明白白,直取要害。
“也好”
“不過,他這人……太深沉了。別看他平日裡不是風輕雲淡,就是笑吟吟的模樣,可要真的說起來可比狐狸還狡猾……”
“也是,鬼狐嘛?怎麼可能不奸詐”
“風兄未免……”
如此說法,讓衛徹心裡不適。
在衛徹看來,風不語應該是蘇湛最重要據點的統領者。
應當很忠心蘇湛才是,貿然的說辭,衛徹甚至以為這是對他的一次測試。
卻不料,風不語很認真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我和你一樣,也是他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