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是感覺公子你風輕雲淡,可一旦沒人放鬆的時候,你卻心事重重一般”
依靠在虹橋邊,看著漫不經心遊走的魚兒。
偶爾輕輕投下一顆石子,‘啵’的一聲沒入魚兒遊走的地方,魚兒四散而走。
蕩起一層漣漪,波紋隨波逐流的晃動,奔向遠方。
“還有……,你剛剛對著那瘦高杆兒好像說了什麼,有點莫名其妙,總感覺你一天都是那麼神秘”
“似乎……,總像是挺壓抑的一般”
雙手托腮,他看著遠方,也不知在想什麼。
“呵……”蘇湛一笑,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卻被抗議道“頭都亂糟糟的了”
整理了一下頭,那脖頸上依稀可見一個紅繩掛著的吊墜。
雪白的肌膚,比蘇湛還要白三分。
見蘇湛看著他,臉色一紅嗔怪道“第一次知道啊?”
“什麼?”
“你又欺負我”他佯裝怒,食指指著蘇湛。
“老實說……”蘇湛的一句話還沒說出,就見他咬著牙。
“好吧!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一身男裝,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會是一個……”
“伍大俠向我初次舉薦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懷著私心,想在我身邊安插什麼”
伍鑑是鄭國大俠,以行俠仗義而聞名,被鄭國人奉為表率。
鄭國滅亡後,他不甘心鄭國滅亡,也曾刺殺了秦國要員,而逃遁到楚國。
屬下一批跟著的人,同他入楚。
隨後被蘇湛找到,一起組建了白虹社。
白虹貫日者,白色的白虹穿日而過,在古人認為人間有不平凡的事,就會引起這種天象的變化。
是一種上天的示警,與暗示。
《刺客書》中記載“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
聶政是著名刺客,因刺殺諸侯君主韓王傀而著名。
傳說那一日,韓都城的人們見到了白虹貫日。
白虹社,也是在這種意境下成立的。
意在,復仇與秦。
“最後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與伍大俠是這等關係,且還是個女兒身”
沒錯!這個瑾兒,原名為伍晨瑾,是伍鑑的女兒。
所謂的‘他’,其實當是‘她’,那日一眼就被斗笠人看穿了。
自小跟著其父,學得一身本領,雖然年僅十六,卻功夫了得。
若單論武藝,近乎二三十人是近不了身,一般男子不過他一手之敵。
身子長得嬌小,力氣也不甚大,卻懂得運用各種招式,可謂天才。
伍鑑甚至以為,若男兒身,她一定是之天下一等一的大俠,比他也不遑多讓。
讓伍晨瑾作為蘇湛的護衛,來進行他們的復仇大計,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
至於他自己,則留在了楚國淮水一代,培養一些能用的人。
“哼~”
“你也不小了,如今……”見蘇湛說,她就知道她這蘇湛能處處拿著她的命脈擠兌她。
不由喊道“停停停!你不也已經二十又一了,還說我”
“不一樣的……”
“哎!可別說了,我可說不過你,到處都是大道理”
和蘇湛爭,百分百的不會贏,他尚有自知之明。
……
“滾開!”一個壯年男子一把推開一個衣著髒亂的婦人。
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眼神堅定的孩子,正冷冷看著他。
這對母子像是乞討者,也或是落難的人,顯得格外落魄。
蓬頭垢面,有些看不清樣子。
“你霍家落得如此地步,豈非咎由自取?若是你先前存著一份仁心讓我家走個門路,何至於落得如此?”
“哼~,到了如今卻是想起我等來了,竟還恬不知恥……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