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能有危險……”贏無燁沒有隱瞞，將蘇湛書信，又再次的交給了贏無虔。
他很著急，希望能夠有人聽他的。
他的坐師顏存古曾告訴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將無用。
但，他依舊堅持這麼做。
“這只是蘇湛的一家之言，你就這麼相信？”
贏無虔看著他，有點質疑。
內心中，卻對這個自己也沒敢去觸碰的人才起了忌憚。
‘鬼狐’之名，洞察人心於千里之外，如今他算是領教到了。
不過，他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大兄與世家聯絡緊密，不知道……”這怕才是贏無燁真正的目的所在。
贏無虔心中暗笑，卻苦著臉道“本宮如今的情況你也知曉，足不出戶且受四弟掣肘，已經沒有機會去做這些了”
“四弟他，真的甘心為了世家而出賣父皇？”
“有何不可？”
贏無虔飲下一杯清酒，沒有灑落一滴，道“關東新貴支援你，就如同世家支援本宮與虢王一般，都不過是利益的糾葛纏在了一起而已”
“若將關東新貴，與我老秦世家一般相比，你又覺得有什麼差異呢？”
“弟明白，可父皇……”
“改變不了就要學會服從，不要那麼執拗。自古以來的那些清流，如御史大夫等，他們總是作為朝政的批判者，可最終呢？可有阻止一些決策？”
“說到底，還是父皇的決策起的作用，御史們一旦惹怒了父皇，多半會是就放”
各國對待士人寬厚，有不殺士人的傳統，流放也因此成了他們的最佳選擇。
贏無燁還在猶豫，贏無燁又道。
“改變不了的事情，就別想著做傻事”
“況且，羌槐作為老將從頭都是父皇親自提拔，無論是作為君主，還是作為提拔之人，父皇都是他絕對的恩主”
羌槐崛起於行伍，在章臺宮之亂中第一次嶄露頭角，便受到了秦皇的看重。
後來多次征戰，他也證明了他對帝國絕對的忠心。
贏無燁陷入沉默，他心裡其實也是這般想的，可心裡總是很慌，感覺必定有大事將要生。
旁邊那女子輕輕撥弄他的絲，他也渾然未決。
“嗯~殿下~”一聲嬌喘一般的呼喚，酥麻到了骨子。
這女子的美貌，以及那婀娜多姿的身子，已經快蹭到贏無燁的胸前，他才笑著回摸了一下女子的絲。
“說句心裡話，本宮最希望的就是你對美人有意思，就像今日這般，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哈哈……，本宮也怕啊！也忌憚著父皇……”
“大兄你……”贏無燁驚訝，贏無虔這是要吐露心聲。
“本宮知道，當日本宮將美人作為暗探放入你的府上，就是害怕你有朝一日成為本宮的大敵……”
那件事，讓贏無燁記憶深刻，也是那時他才疏遠了他的這位兄長。
“本宮怕啊！本宮貪戀父皇的位子，不願意有任何威脅”
“所以，只要你們受到父皇恩寵，本宮便嫉妒，便提防……時時刻刻的提防……”
“本宮記得，你以前好美人，經過父皇的教導也將你當做繼承者來看的時候，你便戒掉了”
“除了本宮的那個暗探，是個例外……”
贏無燁也確實，從那時感覺到了贏無虔的變化。
“可越是怕什麼，父皇就越要逼著本宮做什麼……”
說到底，都是秦皇造成了他們如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