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聽聞父皇為涼奴襲擊,救援來遲。希望父皇恕罪”隔著很遠的地方,贏無澤就跑著過來跪下。
在贏華的車駕前方,完全的匍匐在地上。
不過,隔著衛士卻還有一段距離。
秦皇贏華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
衛士自覺的停下車駕,御者也收回了馬鞭。
“父皇,兒臣午時方聽有人說……”一把鼻涕一把淚,可謂聲淚俱下。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還在等什麼?”黑衣人依舊沒有離開秦皇。
正在一旁騎著馬,手中依舊拿著那炳寶劍。
“或者,我替你一劍殺了他也好”
“多謝美意了,這次就不要煩勞你了”
“呵……這可與鷹眼狼顧的那個傳聞中的皇帝陛下不符,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你看他”秦皇指著贏無澤。
“他一定覺得他會成功,一擊必殺寡人,也覺得他自己很聰明,算計了一切”
“但真正算計的人,應該也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不過,真正絕望的應該是他,他會從滿懷希望到絕望,一點一點的……這樣不是很精彩嗎?”
“報復一個人,便要殺人誅心,才能快意!”
“他……是親生的?”黑衣人沉默許久,才問道。
“是”
“不過,這些是他作為皇子必須接受的過程,明白嗎?”秦皇捻了捻鬍鬚。
端坐在華蓋下,近乎看不出一絲受傷的痕跡。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他們當中只能活下來一隻最兇殘的狼。且,不能是寡人活著,寡人還在便也會參與到他們的搏鬥之中”
“這就是……連續六代皆雄主的原因?”
“嗯!”
“父皇,兒臣……”這次趕來的卻是贏無燁,與贏無虔。
聽到聲音,他才沒有再論其他。
“都來了?”
“父皇,你為何……?”贏無澤一直說話,卻被秦皇忽視,一句也沒有回過。
又想再說什麼,卻被秦皇搶了先。
“為何置你於不顧?”
“虔兒,你可知道緣由?”秦皇目光灼灼的盯著贏無虔。
贏無虔幾近不敢直視,依舊提著膽子應了聲“不知”
“那燁兒呢?你可又知道?”
“兒臣,亦是不知”贏無燁也答道。
“那麼,澤兒你呢?”
“兩位兄長不知道,兒臣如何得知”他正待上前,與兩人同列,卻被攔住了。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兒臣……”
“你帶的人太多了,父皇不放心”贏無澤自來,便帶著二三十人。
馮德泉其人,也在其中。
贏無虔被秦皇一提醒,反倒看了後方一眼,並不好奇。
只是,思緒卻已經亂了。
……
“相邦竟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甚至,猜到了是我們謀劃的?”嚴韜毫無保留的說了範絀的話,這令贏無虔很驚訝。
“是”
“那老狐狸既然已經猜出了,可為什麼不告密,或者提醒父皇?”
嚴韜也是不解,唯一想到的,大概是讓他們承他一個情吧!
思索良久,才勸贏無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