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沒想到先生竟然也接受了諸世家的任命,已經是叛軍的一員了,世事莫測啊!”蘇湛轉眼間,已經是世家中的一員。
不管贏無恤信不信,這都已經成為了事實。
而他自己,則淪為了階下囚。
“殿下還在耿耿於懷?”
贏無恤點點頭。
“也不知道外邊怎麼樣了?以前不知道擔心什麼,如今卻……哎!”
“尤其是我阿姐……”
“你阿姐?”蘇湛好奇。
“也便是長公主了,她和父皇鬧得很僵,如今已經走出了皇宮,在自耕自足。長安有父皇在自然無虞,可阿姐她地處內城外就處處危機了”
“呵……,確實!”
“她是我親姐,曾經孤苦無依,質鄭數年”
“質鄭?”蘇湛面露不解。
“女子也可為質?我也算是鄭人,怎的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
“那當年質子一事,你可曾還記得?”秦鄭在函谷東一站,結局是兩敗俱傷,都不想再打下去。
於是,便質子議和,簽訂了一個數年不攻伐的盟約。
這件事並不大,卻影響深遠。
“父皇可能覺得大秦多一分保障,便多一分安全,便讓阿姐代替二哥前去,於是也才有了以後得事情”
“二哥他,也一直抱著愧疚,便一直待我很好……”
“這些,我都知道”
“原來這般”蘇湛明瞭。
兩人閒聊一會,贏無恤看著窗外已經披上嶄新紅色衣甲的人,又掩了窗戶。
“你說說,他們到底什麼意思?囚禁我,然後用來交換他們留在長安的人?”
“方才你還擔心長安安危,怎麼又突然……”提起這個,倒讓蘇湛有些意外。
不過,贏無恤卻應到“我相信父皇,他……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是卻從來不會置身自己乃至大秦於危難”
“他像一個賭徒,喜歡以小博大,讓人拼命。但卻從來不會紅眼,沉著且冷靜,世人都看得見他的陰險狡詐,卻從來沒有人看到他那果決英明的一面”
“你倒挺了解陛下的”
“嗯!”
“誠如你言,長安當真無虞,也便是萬幸了”一旦長安有變,整個大秦都會動盪。
至少十數年,大秦都會陷入戰亂。
“只是說起來,你暫時只怕是出不去了,喏~”
蘇湛笑吟吟的遞過另一份詔書,遞去他手中。
他近乎一口氣看完,不過心底卻感覺有些陰冷。
秦皇意思,沒有別的,只讓他安心為質。
其他的,莫要多想。
“父皇早就知道了今日結果,莫非是來坑害我也?”
“你來了野王,也才有機會看到這份詔書。若不來,只怕是見不到的”蘇湛道。
“不對!”贏無恤一想,感覺其中有貓膩。
這詔書,從蘇湛手中出來,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秦皇並沒有單獨召見過蘇湛。
且,就算是算計他,也不可能給蘇湛說這一切。
“叫谷揚統領來見我”說著,便大吼一聲。
谷揚一直負責他的宿衛,並且因為和他親近,才被派來宿衛。
“殿下,谷揚統領病了……”一個隨侍僕從傳道。
“他病了?”
“殿下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