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可是你的常客?”
“不是,奴昨夜也是頭次見到這人。”
“可還記得長相?”
“不,不記得了…”
白笙眉目一凌,喝問“你侍候了半晚上,不記得對方長相?”
“侯爺明鑑,奴沒說假。”蘿蓮伏地瑟瑟,“那人裝束古怪,掩去了面貌,連,連做那事也沒除去遮掩,奴以為,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隨他了。”
老鴇附和道“是啊是啊!這時常有些怕婆娘的,鬼祟——”
“行了!”白笙打斷她,問道“他們昨夜究竟因何生起衝突?”
蘿蓮忙起身細道,眾人這才明白當晚生了什麼。
昨夜,柳香苑來了個一擲千金的豪客,點名要頭牌侍候,被銀錢晃花了眼的老鴇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便為那人安排了蘿蓮。
之後便是何、任到來,聽聞蘿蓮今夜有主,就點了別的姑娘,事情,也就生在那個時候。
何、任帶著姑娘進了後院,路上二人問起那豪客的事情,兩個姑娘也不是少言少語之人,不由細細將那人形容了一番。
二人本就因被人搶了先而心中不爽,聽到那人遮掩了面目,他們不禁紛紛出言嘲諷,想過個嘴癮,卻不想禍從口出。
一罈酒水迎頭潑下,將何、任澆了個通透,原是那人聽見了他們的戲語,出手教訓了下,於是,便有了老鴇先前說的那一幕了。
“你畢竟侍候過他,他身上就沒什麼可辨識之處?”
蘿蓮似在回想,良久才答道“他的背上,好像有兩道很長的疤痕,是交錯的那種,奴也只是摸到的,不知當不當得真。”
揮退她們,白笙皺眉沉思了起來,按理說,只是口角之爭,而且對方也出手教訓過那兩人了,應該不會再下殺手才是,可那二人又確實喪命當夜。
難道,他們還得罪了別人?
頭疼的捻了捻眉心,白笙嘆了口氣,如今,也只能先查清楚,他們出了柳香苑後到底又去了何處。
問清了現屍體之處,白笙等人便向著那裡趕了去。
時值六月末,正是賞蓮的好時節,魚戲蓮葉,日映荷花,端是風景無限好。
如此美景,本該使這西市的蓮塘人滿為患,可今日,這裡卻是異常冷清,只因晨時那幾聲孩童的慘叫,與官兵的封鎖。
四處檢視了一番,卻並未現什麼,白笙不由將目光投向紀長空,可對方卻沒理會他,反而專心致志的看起了塘中美景。
“有什麼現嗎?”白笙走近問道。
“那二人,是在那處被丟下去的。”紀長空指向蓮塘正中。
白笙道“應是怕丟近了會被早早現,所以才撐船棄屍於中心處吧!”
紀長空搖頭,翻身躍上木欄,腳下輕踏借力,人便進了塘中。
白笙初時不解,可等看到對方腳踏片片荷葉,人卻似沒有重量般自其上飄過,面色不禁漸漸凝重了起來。
紀長空一路行過,卻連莖葉都沒壓斷一根,直至他先前所指之處。
他腳下不停,腳尖輕挑撥轉,拂亂了幾片花葉,身子微弓,他以掌為刃割向了其中一株蓮葉,將其握在了手中。
原路回返,他將那蓮葉遞給白笙,道“這應該就是那人留下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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