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下一家走動前,林依依留下了一名打手在老大爺家,而這名打手修整屋簷什麼的,數他最拿手了。
老大爺想遞水給那名打手,要他休息會再幹,可那名打手仍是很賣力的在幹活。
“大爺,屋頂也修好了,還有哪裡需要修補的嗎?”
那名打手幹完了屋頂上的活,喝了口水,又繼續盡力的為老大爺家的傢俱什麼的,修修補補的。
“夫人咋知道俺屋子需要修補屋頂的?”
老大爺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在那名打手幹活時,守在一旁與他聊兩句。
“夫人知不知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最拿手的就是修補屋頂,習慣了先去看屋頂上,有沒有破洞?”
那名打手有些不好意思了,當初他能選進打手,也是多虧了他這一拿手的修屋頂。
那些打手裡,也分技術工和體力工,特殊工。
像這名打手,他就屬於技術工。
普通的打手,就要靠蠻力與那些犯渾的村民打鬥一下。
而柴老大和狗子這種,算是特殊工,也是這些打手的小頭頭,或者說是管事的。
老大爺看這名打手為他家裡幹了那麼多活,就想著殺雞做飯,犒勞一下他。
可這名打手就喝了幾口水,幹完了活就回去了。
老大爺偷塞給他的幾十文錢,也被他離開前拿出來,放在凳子上。
“爺爺,你怎麼哭了?”
“大爺,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花姐兒說老大爺哭了,在裡屋坐不住的甄拾,走了過來。
老大爺一看是甄拾,他都忘記了家裡還有客人,又覺得被外人看到自己這掉淚的模樣,有損面子。
“沒事。俺這是被煙燻到了。你們餓了吧?”
老大爺家的飯菜很簡單,唯一的肉菜,還是乾巴巴的雞肉。
就這樣,老大爺還捨不得吃一塊,他都是在勸甄拾六人吃雞肉,花姐兒也很懂事的,沒碰一塊雞肉。
甄拾拿起筷子又放下,說“大爺,我們這會還不餓,才在山裡吃了烤雞呢?”
那五人也放下手中,碗裡的是盛著他們從未見過的粗米飯。
他們是吃過烤雞沒錯,但那點烤雞肉,能夠他們頂多久的餓啊?
老大爺以為甄拾六人是吃不慣鄉下的粗茶淡飯,起身去拿來,林依依送來的東西里的一罈好酒。
“你們這幾個小夥子想必是覺得少了好酒,就吃不下飯吧?來,這可是俺喝過的最好的酒啊。”
甄拾喝了一口,是他在牧俊安家喝過的酒。
“大爺,你不覺得你口中的夫人,太欺負你們了嗎?送來一點東西和送你孫女去讀書,她就要扣下你辛苦掙的所有工錢?”
甄拾藉著有酒問出了,他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牧俊安家的人會是這麼黑心的嗎?
老大爺看甄拾肯喝酒,那就給他面子,也就不對甄拾藏著掖著了。
“小夥子,你都聽到了?夫人真是個大好人,他們一家人都是好人。”
老大爺說起林依依,就是一個勁的誇,花姐兒也在一旁起鬨的拍著小手說,好人。
看甄拾還是不信,老大爺繼續說道“有些話,不能光聽人嘴巴上說,而是要用心想。俺的那點工錢攢幾個月,都不夠花姐兒念一個月的書,要不然,俺幹嘛要求換重活幹啊?”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要扣下你的工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