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
這般矛盾奇特的回答讓段延慶的心中升起些許詫異。
隨即又聽嶽緣說道“既是正道人士,所以我見到名震江湖的四大惡人,就忍不住的想要除魔衛道,為這天下正道出上一份力!”
這意思……
心中一驚,手中柺杖猛的插入土下,直接一力。一陽指全力爆,頓時段延慶面前的大地如同活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了一層尺許厚的土浪拔地而起,捲了起來,足有數丈高,隱下了兩人的身影。
對方的飛刀實在是讓人忌憚,或許只有讓人不被看到才有些許阻擋的可能。
土浪升起,嶽緣一手拉著小丫頭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似乎沒有任何的動作。土浪越升越高,終於在眨眼睛遮蔽了彼此的視線。
同時。
段延慶正要去看葉二孃的安危。視線撇過去的時候立時面色大變,整個人雙柺一拄,整個人往後飄飛了出去。
葉二孃瞳孔收縮,也現了奇詭之處。
好詭異!
好恐怖的輕功!
對方竟然是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葉二孃的身邊,在他的肩上,正是站著那個紅衣小丫頭,一大一小兩人正面帶笑意的盯著葉二孃。
當即就讓葉二孃差點嚇了個靈魂出竅,但身為江湖人的習慣還是在見到嶽緣出現在自己身側的時候腰間的雙刀就要出鞘斬出,只是在腰刀出鞘一半的時候。嶽緣已經出手了。
壓下。
鏘!
拔出了一半的刀背嶽緣按住葉二孃的手給壓了回去,兩聲急促的爭鳴聲中刀回到了鞘中。
不!
面對一個不知深淺高手,雖說葉二孃滿心震驚驚慌的時候,但以四大惡人的名頭闖蕩了江湖這麼多年。只要未見到少林寺的那個和尚和她的兒子,她葉二孃的情緒就足以強行鎮定下來,不會崩潰失措。
腳下動作不斷,卻是被嶽緣強行用腳踩了回來。
而手上動作更是朝站在嶽緣肩上的小丫頭抓去。能夠以嬰兒生命玩弄的葉二孃除了自己的孩子,她對其他小孩完全可以不在意。出手盡顯狠辣,彰顯四大惡人純粹的惡。
只要抓到那小丫頭。葉二孃有足夠的把握。
可惜……
猜測永遠是猜測,事實不是想象。
伸出的右手在即將握到小丫頭的腳的時候,停了下來。
“啊!”
右手收回,葉二孃低著頭,目光看著嶽緣的手掌從自己的左胸上拿開,面色蒼白卻是沒有絲毫讓人調戲佔了便宜的憤怒,有的只是極端的恐懼,還有無可置信。
噗嗤!
背後衣衫破碎,一個墨色的掌印浮現在了葉二孃的背後。那漆黑色的掌印在光潔如玉一般的面板上太過清晰。
雙膝一軟,葉二孃放下的右手死死的抓著嶽緣的衣襬,就這麼直接的跪了下來,跪在嶽緣的面前。而嶽緣的右手則是放在了葉二孃的頭頂上,就如同大人正在輕撫嬰兒的腦袋一般。
而直到這個時候,匆忙借力避開的段延慶這才瞧清了嶽緣的手段,震驚莫名。
雲中鶴,一招。
葉二孃,亦是一招。
此人看起來出手不用第二招,段延慶在心中再度將面前的這個華男子再度拔高了一截,心中震驚的同時更是在訝異,江湖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位頂尖高手?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哈!”
收劍入鞘,獨孤鳳將那插在山壁上的玄鐵巨劍也拿了回來,放在了腰後,這才用一種不忿的語氣說道“與一個不出全力的人試劍,你是在蔑視我還是蔑視你自己呢?”
獨孤鳳是全力,但師妃暄卻是在交鋒中一直採取守勢。\
這種打法無疑不是獨孤鳳想要的結果。
打了不過一會兒後,獨孤鳳便已經回劍入鞘,沒有繼續的打算。
“妃暄說過,並不是你之對手,你我的對手應是他道公子嶽緣!”
師妃暄的劍早已經在戰鬥中落在了地上,寶劍蒙塵一般的躺在了泥水裡,面對對方的諷刺,師妃暄只是這樣說道。
“……”
目光瞪著師妃暄,師妃暄絲毫不避,目光盡是誠實,互相對視了半晌,獨孤鳳這才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還有你想要做什麼。”
“他,為什麼會被你稱之為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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