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們的只有一份沉重的安靜。
就在兩人準備再有所動作的時候,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入了兩人的耳中。這腳步聲使得柳餘恨與上官雪兒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方向。
同時,一道溫和的聲音也伴隨著腳步聲傳了進來。
“秋風秋雨愁煞人。”
“他覺得這麼愁,我只好在這中秋將近的時候送他去了,免得閒愁萬分。”
隨著聲音的落下,在上官雪兒和柳餘恨的注視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院子‘門’口,對方手上持著一柄油紙傘,紙傘遮蓋了身體的上半部分,讓人壓根兒看不到來人的模樣。
不過那一身的錦衣則是告訴著他們來人只怕是非富即貴,不僅如此更加吸引兩人的是對方右手上的一柄劍。
劍長三尺。
整個劍看起來筆直鋒利至極,但是在兩人的眼中還是一眼瞧出了這柄劍本身乃是一柄軟劍。之所以這般筆直則是那纏繞在劍身上的真氣所致。
劍身鋒利無匹,不沾絲毫血跡。這是一柄罕見的寶劍。能用軟劍的人自然也是劍中高手。這柄劍吸引了柳餘恨和上官雪兒的注意力,以致紙傘上的血跡都被兩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半闋詩詞被他這樣用,這是自認是讀書人麼?那他闖‘蕩’什麼江湖,該考科舉的,說不定還能落個狀元什麼的當當。”說道這裡的時候,來人已經站在了院子裡,手中紙傘微移,偏轉了一份,‘露’出那被紙傘遮蓋的頭。
目光微瞥。視線落在了斷腸劍客蕭秋雨的屍體上。
顯然。
只怕在之前斷腸劍客的話讓來人心情大為不爽了。
“下是!!!”
持傘人的吐槽自是沒有吸引上官雪兒和柳餘恨的注意力,兩人在意的是其他的方面。
目光定格在來人的臉上,他們現來人是一個模樣頗為俊俏的年輕人,看起來好似一個普通的書生。但那一身的氣質卻是極為高貴,就好像……王子公主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他們不認識。
柳餘恨的話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在意,似乎是不屑一顧。
“這位公子,我們結過仇嗎?”
上官雪兒眼珠微轉,視線緊緊的盯著年輕人的臉龐。用一種很純靜天真的口‘吻’說道。
“結仇?”
微微的側了下頭,年輕公子目光落在上官雪兒這個模樣嬌俏的小丫頭的身上,沉‘吟’了半晌年輕公子這才搖頭否認道“我們好像並沒有結仇。”
“那下……”
聽到這裡,柳餘恨和上官雪兒的心中都是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股子惱怒。他們沒招誰惹誰的遭受了這樣的‘逼’迫,這簡直是無妄之災。一時間兩人都是面‘色’‘陰’沉無比。
似乎感受到了眼前兩人內心的憤怒,年輕公子的表情很是認真,手中長劍微微一顫。抖了一個劍‘花’,道“沒錯,你我之間並沒有結仇……可你們知道這柄軟劍是從哪裡來的嗎?”
“是在爆炸的地方。”
“所以。這只是我的遷怒。”
遷怒!
一句話,一個回答,霎時讓氣氛陡變。
這無妄之災,只是對方的遷怒。
幾乎在話語落下的一刻,柳餘恨出手了。
右手腕上的鐵爪直接朝年輕公子的手腕抓去,而同時左手上的鐵球更是脫手而出,呼嘯著朝對方砸去。在鐵球脫手後,柳餘恨已經換上了一柄短劍,直刺年輕公子的‘胸’口的致命要害。
同時。
上官雪兒則是身形退卻,朝裡面跑去。
面對刺面郎君柳餘恨的突然攻擊,年輕公子不閃不避,手中軟劍直接豎在身前,擋住了那率先到來的鐵球。劍鋒與鐵球在半空相撞,火星中鐵球如同一個泥團被軟劍自中間一分為二,化作均勻的兩半偏向了兩側,砸在了牆壁上出砰然兩聲巨響。
緊隨而來的是柳餘恨左手上的短劍,他右手上的鐵爪則是想要抓住年輕公子手上的長劍。只是在瞧見對方一劍將鐵球斬成兩片的時候,柳餘恨已經是面‘色’大變。
這是一柄罕見的寶劍。
他的鐵手只怕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