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大腿,優雅的身姿,睥睨的眼神,仙靈的飾羽,無一不彰顯出來人的不凡!
咳咳,不對,是一隻鳥,一隻極其高冷的鳥!
“蛇鷲!”
不知為何,說出這個名字的異星域道子渾身哆嗦了一下,想要往後退卻。
蛇鷲冷眼看去,譏諷道“愚蠢的凡人!”
倏然,一道灰影閃爍,快不及眼!
慕未名側身,只見那位道子滿目驚恐,心口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內中心臟竟是不翼而飛。
視線一轉,定格在蛇鷲身上,只見它長腳一挑,那顆血淋淋的心臟就落入口中,吧唧數下,直接吞噬,沒有浪費分毫。
“果然是愚蠢的凡人,連心臟的味道都這麼差。”
蛇鷲撇了撇腦袋,睥睨剩下的修士,似乎在它的眼中,這些都是食物一般。
而那位被取心的道子,此時還沒有徹底死去,仍是雙目圓瞪,血落成泊,被寒光凍成血晶。
慕未名看著蛇鷲,蛇鷲的目光轉來,一人一鳥,雙目對視!
蛇鷲的目光中竟起了一絲怒意“你和那隻倉鼠是什麼關係?”
“倉鼠?”慕未名想起了一隻愛吃松子,愛喝酒,會劍法的倉鼠酒仙,不過看到蛇鷲眼中的怒火,就知道哪裡不對勁了,“認識一隻!”
蛇鷲頭微微低下,怒意更盛“本王問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慕未名絲毫沒有畏懼的模樣“沒有關係!”
蛇鷲不信“那你為何身上會殘留它的酒意?”
原來如此,昔日倉鼠曾用仙酒救他性命,沒想到直到今天還沒完全消化。難怪每次與人交戰重傷後都會恢復的很快。
“昔日我被倉鼠在青蓮仙宮內虐成重傷,它用仙酒救我性命繼續虐,所以至今身上還會留有他的酒意,若不是我最後逃入陣法,恐怕今天還出現不了。”慕未名一本正經地說道。
“胡說!倉鼠向來正派。你欺本王?”蛇鷲大怒,大有一言不合就嚮慕未名出腳的樣子。
慕未名單手一抬,魔煞之氣洶洶,煞氣之內更有死亡氣息傳出,讓蛇鷲的目光一怔,厲色稍緩。
“我是魔道修真。倉鼠修的是仙道,仙魔不兩立,在這裡生存將近萬古的你應該不會不知道。”
蛇鷲抬腳,優雅地左右走了幾步,而後停下“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那隻倉鼠在哪裡?”
“已被青蓮劍仙收回仙界。”慕未名散去掌中魔煞,這一幕看的周圍的修士著實心驚,生怕慕未名真的和蛇鷲幹起來,到時候他們就等於完全失去了庇護。
尤其是蛇鷲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給他們的恐怖威壓,他們不認為慕未名能從這隻蛇鷲的攻擊下活下來。
甚至連司徒初夏、諸葛嗷兩人也不大看好慕未名,若他們真打起來,兩人可能會在第一時間逃離。
幸好。看蛇鷲這模樣是打不起來了。
“這隻倉鼠,本王遲早要吃了它!”
蛇鷲恨恨地道,似乎他和倉鼠之間有著極其巨大的血海深仇一般。
倉鼠酒仙喜歡各種稀奇的東西。吃各類美食,慕未名觀察著蛇鷲,似乎除了它頭上的飾羽,以及蛇鷲蛋之外,就沒什麼能吸引倉鼠酒仙了。
難不成……
慕未名面無表情,隱隱間猜到了什麼。但對外表現上仍是冰寒一片,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蛇鷲王早就感受過慕未名紫玉明燈能帶來的寒冷。因此也沒有過多靠近,但對慕未名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過的情緒十分好奇。以及警惕。
能在它的面前還這樣鎮定自若,如果不是有一些實力,蛇鷲王是絕不相信的。
蛇鷲王的目光開始轉向聚集在慕未名周圍的修士,一個個掃視過去,眼神睥睨如常,它開始思考該吃哪個,從哪裡下口了。
“這些都是我的屬下!”慕未名說道,“除了被你吃掉心的那一個不是!”
蛇鷲王停下腳步,看向慕未名的目光很是不滿,它在思考。
慕未名就這麼看著蛇鷲王,不一言,但看空中簌簌而落的霜霧看來,很有可能會對蛇鷲王出手,司徒初夏對這種感覺非常強烈,這特麼的就是一個瘋子!
蛇鷲王昂起高傲的頭顱,氣勢放開“你在欺騙本王嗎?”
慕未名側身,目光看向周圍的修士,周圍的修士立馬會意,紛紛低頭,口稱“極寒真君!”
其中荊決低頭行禮是最快的,但到司徒初夏、唐染紅時,兩人表面上雖然沒有破綻,但內心早就把慕未名罵的狗血淋頭了。
但勢比人強啊,再多的怨恨,也要等這隻該死的鳥走了再說。
“極寒真君?”蛇鷲王盯著慕未名的眼睛,“本王會去驗證!”
“承蒙諸位道子的抬愛,被稱為極寒真君,在下慕未名!”
“最好如此!看在你與本王一般同樣恨那倉鼠的份上,今日便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