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長了一張國字臉,年齡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看到兩人後,也是公事公辦說話做事,“盛市長。”
“張叔叔。”
盛僥主動伸手跟張首長握手,只簡單問候一下就沒說多的話了。
張陽看看兩人,又看看審問室的方向,還奇怪道:“你們現在不去看你外祖母?”
盛僥指指安全域性外,只說還有人沒到。
張陽還在奇怪有誰沒到呢,不一會兒,就陸續有好幾年軍用吉普車到了安全居門口,不一會兒就從吉普車上下來好幾對人,打頭的就是葉家三舅舅和大舅舅,跟著下來的竟然是大領導身邊的雷首長。
張陽下巴都快跌下來了,他看盛僥一眼,“老首長怎麼也來了。”
說話時,張陽就跟著盛僥去接人。
張陽主動迎上去,就主動跟雷首長握手,“老首長您怎麼來了?”
雷首長年紀比張陽還大,與他並排走的是葉家大舅舅,兩人曾經的地位相差不大,只是一個管部隊,一個是跟在大領導身邊,發展不同。
雷首長禮貌跟張陽點點頭,他視線就打向了盛僥,“聽說你結婚了,這就是你媳婦兒?”
盛僥上前主動介紹道:“是,老首長這是我媳婦兒,她姓顏,叫顏青青,曾經給您送的茶葉和保養身體的水就是她讓送的。”
雷首長聞言看了看顏青青,他見她眼神清澈,眉眼間沒有諂媚,遇到這麼大事也不見慌張,可見是個見過世面的。
他朝顏青青笑笑,“青青是吧,是個好的,你們是佳偶天成。這次盛僥找我,說你受了委屈,這事兒,你可有證據?”
顏青青起初看這老首長連安全域性的張陽都不怎麼理會,她以為對方會很難相處,倒是沒想到這麼好說話。
她也先謝過對方後,然後又問:“那老首長,只要我有證據,您就能做主嗎?”
顏青青這話一說,就連葉三舅舅都在給她打手勢,意思讓她悠著點。
顏青青就當沒看到。
現場的安全域性的張陽看顏青青跟看鬼一樣,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
葉大舅舅也怕出事,最後只好跟雷首長解釋,“雷首長,這丫頭被我們慣壞了,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青青,只要雷首長來了,必秉公處理的。”
顏青青這頭還想著要不要換個方式說話呢,這時卻聽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哈哈,你這丫頭,如果我都不能給你做主,也沒幾個人能給你做主了,不過啊,青青丫頭,這凡事都講證據,你說的事情非同小可,你要是沒證據,可是要被罰的。”
顏青青就說‘沒證據,到時候可讓首長隨意罰’,就這話吧,又惹得雷首長笑出了聲。
僅僅一個照面,幾人的談話可是皆大歡喜,只有安全域性分居的張陽還一臉懵。
他問是什麼情況。
葉五舅舅就直接說了,“張首長,我們今天來呢,就是主要跟你說,你們安全域性抓錯人了。”
張陽是個性子很直的人,聞言臉上當場就不好看了,只說他們都是秉公做事的,從來不徇私。
盛僥在邊上補充道:“張叔叔,我們不是說你們不秉公做事,而是這事情有誤會,就是軍方那份設計圖,起初原本是我媳婦兒的,所以才有這麼大誤會。”
張陽被這訊息徹底炸懵了,他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可是這事兒如今都驚動雷首長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物都是大人物,張陽只得請幾人到辦公室談。
只是到辦公室坐下後,張陽覺得這事兒太大了,還說要請局長來做主。
他話音才落,就聽到門外人說:“張副局,沈局剛打電話來說,他在路上了,讓你先主持著,一切聽老首長的就是。”
雷首長聽到外邊的聲音,就問了一句:“沈軍還有多久到?”
外邊人說大概還有十幾分鐘,雷首長就說等一下不遲。
“是老首長。”
外邊人很快下去安排了。
辦公室裡,雷首長還在跟顏青青聊天,他其實挺好奇,“青青啊,你要知道,孟家上交的設計圖我也是看過的,你家的設計圖也是後來才發現的,你說能證明孟家上交的設計圖原稿是你的,你有何證據啊?”
顏青青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設計圖放在辦公桌上,她只是笑笑後說:“老首長,這個您既然說要等沈局來才開始,那現在我先給您看看我的設計圖原稿。”
她說話時,就將自己抄寫的設計圖紙傳給辦公室眾人看。
其實葉家眾人都看過了,震驚是有,但是已經要鎮定很多,只是葉家從大舅舅到五舅舅幾人都為外甥媳婦捏把汗。
雖然說外甥媳婦說她能證明,但是葉家幾個舅舅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辦法能證明的。
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能落怯,葉家幾人面上看起來都算正常。
可張陽和雷首長,以及雷首長的隨從幾人都已經傻了,這如此像,大家第一反應就是葉老夫人這天賦簡直絕頂了,都這個年紀了,只看一遍就能將圖紙複製下來,這得多厲害?
張陽震撼過後,最後倒是提出不同疑問,“不對,這幾份設計圖雖然跟研究院那份圖紙有幾分像,但是這個還是有一點差別的。”
顏青青便點頭,“我聽五舅舅說是有不同,不過,如果我能看一看研究院的圖紙,我就能證明這設計圖的原稿是我的。”
張陽剛想說他做不了主去調動研究院的圖紙。
外邊門就被推開了。
門外進來一個一身軍裝的男子,男子頭髮有些白了,但是人卻很精神,他推開門後先跟老首長賠罪後,最後才將視線對準顏青青問,“就是你說,只要看到研究院的圖紙,你就能證明設計圖的原稿是你的?”
顏青青起身朝對方點頭,“是的沈局。”
沈局看了老首長和葉家眾人一眼,最後才問:“老葉,老首長,這事兒雖說你們都在這,我也可以去調動設計圖紙過來,可是如果她最終沒有證據,那我就要將這姑娘抓起來審問了,這事兒非同小可,我也只有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