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可行。
執法堂長老差點摔過去。
這可是滄瀾宗宗主！！
正道第一宗門！
象徵著什麼，難道黎淺不清楚嗎？
她居然不要！
執法堂長老恨鐵不成鋼。
但是看見對方面色酡紅，迷迷糊糊的模樣，倒也沒再說話，欲言又止。
而黎淺在睡夢中，則是突然感受到了一隻手輕輕觸碰到了她。
指尖冰涼。
黎淺下意識一把抓住，“謝清寒……”
謝清寒動作一僵。
＊
接下來幾天事情出奇順利。
魔域被壓制，業火在魔域內焚燒殆盡之後，再度被吞入乾坤鏡的肚子中。
而黎淺在喝醉之後，也接連睡了幾天。
謝清寒守在她的床邊，幾乎寸步不離照顧她，給她喂藥，給她塗抹身上傷疤。
一覺醒來，她便得知了一個壞訊息。
黎淺沉思道，“我發現，我可能要飛昇之後，才能重新當上天道了。”
這件事情讓她很意外。
不。
不止是意外！
簡直震驚！
要知道，她生於一片混沌之中，剛出生起，便是這片天地最強的存在。
但是……
她現在要想回去，居然還需要修煉……
謝清寒蹙眉，而後眉目便舒展開來。
他嗓音依舊清冷，但語調緩和，每個字眼都很輕，“你天賦異稟，很快。”
說完這句話。
便見到黎淺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謝清寒。”
她眸光清亮，看了他良久，才問出了她很早之前便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的無情道，是什麼時候破的？”
謝清寒沉默了。
他別過臉，片刻後，才淡淡道，“應該是……我給你那把劍的時候。”
黎淺震驚道，“這麼快？”
她記得，那時候他才與她見過幾面而已。
謝清寒看著她，低聲道，“不快了。”
不快了。
其實……
是從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他的道心便開始動搖。
後來，是無數個夜晚的日思夜想。
其實不快了。
真的很久很久了。
黎淺覺得自己有些讀不懂對方眼底的情緒。
但是被他這般直視，她到底是有些不舒服，臉頰微微發燙，“謝清寒……”
她想說些什麼。
但是口乾舌燥，不知從何說起。
“若你覺得太快了的話，我們可以慢慢來。”謝清寒的嗓音淡淡。
聽不出對方語氣中的情緒，但是黎淺心底卻有些失落的。
她連忙眨了眨眼，“其實我覺得……可以了。”
黎淺話語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