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姓甚名誰

大約十天以後,王玉國率領著老二和老三的連隊凱旋而歸,他們俘獲老毛子一百多人,解救老百姓八十多人,返回途中又清野驅趕回來了二百多各族平民。這樣,黑龍江北岸的廣大地區將渺無人煙,偷偷溜過來的老毛子再也得不到後勤的補充,不把他們活活的餓死,就算他們命大。

其實,這些都是目前歸少的權宜之計,自己義勇軍的力量太有限,不可能分出兵力鎮守這塊地區,只能堅壁清野,一旦義勇軍力量壯大了,這一地區不禁要鎮守,還要大搞經濟建設。

現在,可以說義勇軍已經有一千多人的廉價勞動力了,至於如何使用,怎麼去分配,歸少就不操那個心了,由精英團隊自己去平衡吧。他要率隊繼續出征,掃蕩墨爾根(嫩江)地區的清朝勢力和這一帶盤踞的土匪勢力。早在出徵璦琿城之前,歸少就佈置劉羅鍋清剿那一帶的廣大地區,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完成的怎麼樣了。這次回返,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應歸少的要求,楊大樹的商隊已經先一步開拔,他們約定在墨爾根會合。一旦這些偏遠地區清剿完畢,這一帶就沒有清朝的勢力存在了,義勇軍可以在此大搞經濟建設。那個年代,通訊交通那麼的落後,待清朝政府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時義勇軍會更加的壯大,根本不是哪個政府可以輕易撼動的存在了。

離開璦琿,告別精英團隊之前,歸少特意囑咐從事船舶設計與建造的慎獨工程師,最好在來年七月之前,建造好兩艘江船。按照當地田申田老闆提供的訊息,那時正是沙俄老毛子駕船巡航黑龍江的季節,他們一直覬覦這塊土地,每年都會派遣軍隊過來探查的。今年,歸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來多少,就扣留多少,對於這樣送上門的廉價勞動力,真是多多益善。

歸少同時要求從事公路的設計與施工的工程師賈楠和從事橋樑建設與設計以及施工的甄女,兩個人要密切配合,爭取在今年貫通璦琿至墨爾根至齊齊哈爾的公路。至於其他的工程,幹多少算多少,歸少不會強求的。

三日後,義勇軍列隊於墨爾根城下,對於清朝的大辮子守軍以及這樣的破木頭城,歸少懶得采取什麼斬啊,奇襲呀,滲透啊什麼戰術。他就要明目張膽,大大方方的列隊站在城外,然後,再大搖大擺的列隊進城。如果誰敢阻攔,當即就拿下充當苦力,如果清軍懂事的話,乖乖投降,歸少還可以考慮扒拉扒拉,挑選一下,再收編他們。

就在歸少即將強勢推進的時候,張大碗站了出來說道“少帥,我跟墨爾根的守將沃熱昆比較熟,曾經在一起喝過兩回酒,可否讓我先過去勸一下,如果他們肯歸順,咱們不就省不少的事嘛。”

“好吧,你就去試試吧,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一會兒,可別讓我等久了啊,我的耐心實在是有限。”歸少囑咐張大碗說道。

“好嘞!”張大碗痛快的答應了一聲,撥馬就走。

“喂,等一下,你揹著那傢伙不累嗎?”看見無後坐力炮還挎在張大碗的肩背,歸少提醒他說道。

“少帥,我就是要用這個傢伙震懾一下他們,如果炮聲響過了一袋煙的功夫,我還沒有出來,少帥你們就開始攻城吧。”看來此行張大碗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歸少暗中吩咐靈兒跟上去,一旦事情不妥,及時返回報告。

遠遠的看見張大碗順利的進了城去,看來,他與守將還是有一點交情的。

墨爾根的守將沃熱昆是達斡爾族人,與猛將張大碗的武功有得一拼,兩個人又都好酒,所以,平時他們還是有一定的交集。

“大碗,你怎麼來了,你背的這是什麼呀,你的辮子呢?”沃熱昆接連問道。

“大哥,你都看到了,我就是城外那個部隊的一員,今天特地趕來跟大哥說個清楚,以免互相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傷害。”

說罷,張大碗就把自己如何敗逃出璦琿城,如何遇見歸少,因為什麼投靠以及遠征沙俄老毛子的全部過程交代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沃熱昆思謀了良久問道“義勇軍真的象你說的那樣強大嗎?”

張大碗摘下背挎著的無後坐力炮說道“大哥,兄弟今天就給你開開眼,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炮。”

裝填上炮彈之後,這大碗四處瞅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檢驗炮火威力的,就一邊瞄著木頭城牆一邊叨咕道“反正這段牆早晚都得扒了,我現在就幫你一個忙吧。”

說罷,張大碗一勾火,轟的一聲,一股烈焰噴薄而出,只見對面的木頭牆碎木翻飛,濃煙騰空而起,待硝煙散去,足夠並行兩匹馬的大洞赫然出現在眼前。

我的天吶!這哪裡是什麼小炮哇,就是紅夷大炮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呀,如果人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過來攻城,我這些手下不得都是粉身碎骨哇!

張大碗不管沃熱昆如何的傻愣,他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大哥,我這肩扛著的小炮在義勇軍裡面不算什麼,他們還有迫擊炮呢,那要是開起炮來,你們這座小城早就炸得細碎細碎的了。再說了,象我們這樣不是旗裡出身的,再怎麼賣命也難有出頭之日,我看吶,還不如投靠新主好好搏一個功名,將來光宗耀祖,封妻廕子。何去何從,你快給我一句話,待會兒外面就要攻城了。”

權衡來,權衡去的,沃熱昆一咬牙,一跺腳說道“說什麼都白扯,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大碗去報告你們上官,我們都降了。”

一場戰火化於無形,許多人的性命因此保留。晚宴上,張大碗是讓墨爾根將士們崇敬的,一撥又一撥的過來給他敬酒。張大碗也是來者不拒,大碗大碗的跟人家喝。那個年代,邊遠地區都是老百姓自己釀製的白酒,純度和品質根本就無法與後事的比。看著眾人如此的熱情奔放的喝酒,歸少就不能亮出自己的存貨了,就這幫小子的酒量,一碗就喝趴下他們。

歸少藉口討論軍情,與沃熱昆對幹了一碗酒之後,就領著王玉國,老二和老三退出大堂,只留下張大碗與墨爾根的將士們盡興。

來到後堂,還沒有落座,歸少便問道“老劉還沒有到嗎?”

老二馬上回答道“早就派人去送信了,估計也快到了。”

“我說老二,你派出的人是不是走迷路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王玉國嘲笑道。

老二馬上解釋道“怎麼可能迷路呢,我們在這一帶混了好多年了,閉上眼睛都走不丟,也許軍師外出了也說不定。”

歸少沒有吱聲,而是笑眯眯的盯著老二上下大量著,這下把老二瞅得直毛愣,他自己上下大量了一下,沒有什麼問題呀。

歸少嘴角掛著邪邪的微笑問道“老二,你就沒有一個大名嗎,總讓別人叫老二,是不是容易產生歧義呀?”

這個時候應該是歸少特別放鬆,心情愉悅的時候,他這才有了與部下開玩笑的心情。

“歧,歧義是什麼意思?”老二不明所以的問道。

王玉國強忍住笑插話道“就是說,老二這個名字容易讓人產生別的想法,比如,你的小弟弟。”

“我的小弟弟?我家就剩下我一個了,下邊沒有小弟弟呀。”老二認真的解釋道。

哈哈哈……

歸少笑得前仰後合,之後,他拍了一下王玉國說道“時代不同,這幫人還沒有啟蒙到那裡,你就別拿他開涮了。”

看到老二不尷不尬的站在那裡傻笑,老三馬上站起來替老二回答道“老二姓齊,名大馬,老輩兒人希望他今後可以做高官,騎大馬。”

哦,歸少這次終於忍住了大笑,直衝老二豎大拇指,好像是誇他的名字起的好,有品位,夠奇葩,就是沒有說出話來,那個小臉憋得通紅通紅的。

為了不使老二,對了,以後不應該這麼叫了,好歹人家是有名字的人。為了不使齊大馬下不了臺,歸少趕緊轉移話題問老三道“老三,你的大名叫什麼呀?”

老三一挺胸脯自豪的說道“俺的名字可就響亮了,叫高上人。俺爹是希望我以後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怎麼樣,夠大氣吧!”

歸少強忍住笑,一個高兒就蹦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躥了出去,即使他已經跑出很遠了,大夥還是可以隱隱約約聽到歸少的笑聲。

王玉國沒有跟著跑出去,而是笑眯眯的打量著齊大馬和高上人,由衷的讚歎道“你們兩個活寶不簡單吶,能夠把少帥逗得如此的開心,真是太不容易了,以後你們的展前途,肯定都是大大的好哇!”

老二齊大馬和老三高上人莫名其妙的盯著王玉國,費盡心思,千辛萬苦的思索著參謀長話裡的含義。他們這有文化的人就是費勁,什麼都不直接說,還得讓人翻山越嶺的去琢磨,真是艱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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