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墨名最大的困難不是感情不夠深,而是墨名的母親不同意。清兒到現在都不明白,以小白的身份,墨夫人還能挑剔什麼。這京城中想要和楚家結親的,在後面排著長隊都無法如願,她倒好,人家正兒八經的兩情相悅,竟然會被棒打鴛鴦。
“你放心,墨名有這個能力,若他再敢陽奉陰違,我絕饒不了他!”
“我也饒不了他!沒人能騙我第二次。”
直到月上中天,門外才傳來了動靜,此時的清兒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從床上爬起來,現已經躺在了床上,清兒揉了揉眼,聽到外面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走出房門,就看到甄金和楚大人正在院子裡議事。
聽到聲音,甄金連忙跑了過來,“你怎麼出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一會兒再睡,你們在聊什麼?”
和楚大人見了禮,清兒坐在了他們旁邊,“大人幾時回來的?可用過飯了?”
楚雲聰微笑著點了點頭,“勞清兒姑娘掛心,已經用過飯了,最近事情有些多,直到亥時(晚上九點)才忙完。”
“大人太辛苦了,也要注意休息,不然小白要擔心的。”
提到小白,楚雲聰笑了笑,“她很懂事,說起來還要多謝清兒,若不是你在一旁照顧她,她也不會有如此變化。”
“大人言重了,小白本就聰明可愛,我也沒起到什麼作用。”
甄金握住了清兒的手,用眼神示意旁邊,“大人,你們兩個就別再誇了,馬上小白就不好意思過來了。”
小白才不會因為這點誇獎臉紅,大剌剌走了過來,“誰說的?爹爹和清兒說的都是實話,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然後挨著楚雲聰坐下,“爹爹,您最近忙什麼呢?是不是朝中有什麼大事生?”
“方才我就跟大人聊這個,看看咱們是不是再出一趟遠門。”甄金道。
小白皺了皺眉,“爹爹,我這回來沒多久,不想出去。還是說,您又接了南下巡視的差事?”
南下巡視倒沒有,只是馬深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多,他和伊孟仁都覺得不妙。馬深是兵部尚書,掌管軍隊排程,而他和伊孟仁是文官,兩方勢力不是一個等級。所以楚雲聰覺得,一旦動起手來,他們只有送死的份兒。
“離開比較安全,說不定再過幾日,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白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壓低了聲音,用手指了指天,“是上面出事了嗎?”
楚雲聰雖未明言,但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回到明安後,他們一直沒聽到陛下好轉的訊息,甄金託人問了問,也大多是諱莫如深。
“五日後,是五公主與邵學士定親納吉的日子,你們要在那之前離開。”
小白“咦”了一聲,“五公主不是才十三歲嗎?這麼早就定親了?這與禮法不合。”
楚雲聰嘆氣,“無人庇護,即使是身份尊貴,也無法為自己做主。更何況,禮法也是上面的人說了算的。”
清兒卻聽出了不尋常之處,“如今三皇子代理朝政,也無法為親妹妹做主嗎?”
“三皇子受制於人,自身難保。”
看來馬深比想象中更可怕,若連皇上和三皇子都被拿捏,那他們還有什麼勝算?
“大人,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們離不離開,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還是讓我們留下吧。”
甄金卻不同意,“清兒,你懷著身孕,必須要離開。”
小白也在一邊附和,“他說的沒錯,孩子是無辜的。”
清兒沉默了一會兒,“大人覺得,他什麼時候會動手。”
“五日後。”
此言一出,清兒也沒有和江晚晴出去賞蓮的心情了,“我知道了,他們需要時間準備,我們也需要。我相信大人和爹爹肯定有應對之法,無論後果如何,請讓我們和你們在一起。若是失敗,我們的下場還不如一死。”
甄金握緊了她的手,早知後果如此,他和清兒就不該回來,若是留在山月國,或逃到西域小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想到家人,他又搖了搖頭,畢竟也是大夏子民,真讓他冷眼旁觀,他做不到。
楚雲聰知道他們都不是貪生怕死的孩子,但也不願意他們受到牽連,只是如今,他也無法阻止。
嘆了口氣,“你們在京城待的時間不多,正好有任務可以交給你們,也算是讓你們盡一份心吧。”
京城可以說是守衛最嚴密的地方,畢竟天子腳下,國家最重要的人生活於此,但凡出一點意外,都足以引起風雲變幻,朝局不穩。
馬深之所以膽大包天,敢打謀反的主意,其最大的原因在於,兵權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儘管大部分人馬駐紮在外,並不在京城,但對別人來說也是一種震撼,不敢與之為敵。
而在西山大營,當初得罪馬深的劉恪將軍,三番兩次遭到打壓,已經成為了一名普通校尉,甄金的任務,就是和他取得聯絡。
當初清兒被綁架,馬強因私自調兵,惹怒了陛下,導致一大批人落馬。風水輪流轉,陛下昏迷不醒,馬深把持朝政,當初下去的人揚眉吐氣,成為了馬家的走狗。為了表示衷心,更是對劉恪使盡手段,險些將其害死。
劉恪雖說憋屈,但忠心耿耿,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誰,西山大營本就直屬於皇家,豈容他人覬覦?這與將國家拱手相讓,有何區別?
甄金順利潛到了營地,看到了一旁巡邏的劉將軍,現在應該叫他劉校尉。雖說失了將軍稱號,劉校尉依舊盡忠職守,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懈怠。即使是巡邏營地,也能讓人看出他剛正認真的態度。
甄金找了個人少的間隙,和劉校尉順利接上了頭,說明來意後,劉校尉並不相信他。
“請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就把你當奸細抓起來!”
幸好楚大人早有準備,否則他真的要無功而返,不僅如此,還會被剛正的劉校尉抓進大牢,那就太冤了。
“我這兒有封信,看完你就明白了。”
信是楚雲聰楚大人寫的,按理說吏部尚書和西山大營應該八竿子打不著,可楚大人卻並非常人,連程銘這樣的人都能和他成為好友,更不用說劉校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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