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的話一說完，賀老立刻感覺到好像刀子似的目光狠狠的紮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一哆嗦，趕忙解釋起來“我真的沒有跟少爺說過。”
助手趕忙的告狀“他在外面說的，就在少爺房間外面！”
“他自己說的，他都看不了，少爺的這兩條腿就是廢了。”助手的話，讓賀老的臉都綠了，他剛想要辯解，就聽到老人冷笑一聲，咬牙道，“好，很好，我孫子你治不了就是個廢人是吧？”
“這、這……”賀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想解釋一下，但是，他這麼多年的驕傲又讓他沒法低頭，就在他猶豫不定還沒有想好解決方法的時候，就聽到老人說道“這次真的是麻煩賀老了，給賀老診金，送賀老出門。”
賀老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這句送他出門，怎麼有一種要送他去死的感覺？
還沒等賀老反應過來，老人已經快步離開，他的孫子突然不見了，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賀老這個老混賬身上。
賀老就這麼恍恍惚惚的離開了，等到回到了家裡，他才懊悔的一拍自己的頭，剛才他強撐著幹什麼？
那一家人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嗎？
不過，好在一點就是，那個人的腿是真的治不好了，他頂多就是說了實話，也不算是得罪那家人吧。
賀老心裡盤算了一下，也就將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
他對自己的診斷是有絕對自信的。
——
“數量沒錯。”馬元點完了數之後，直接的跟王志凱轉賬，“麻煩你了啊。”
“馬哥，您別這麼說。”兩年過去了，王志凱已經從一個特別靦腆的業務員成長起來，成了一個……不太靦腆的憨厚業務員。
這人的性子真的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這兩年的時間，他靠著葉大夫的路子，在縫合的耗材業務上一直都是很穩定的。
尤其是，其他的私立醫院，也是看在葉大夫的面子上，從他這裡訂耗材。
如此一來，他每個月的收入可是不菲，在公司裡的地位跟兩年前完全不同。
“我這都靠你們關照。”王志凱誠懇的說道。
馬元笑了“你辦事認真，我們也喜歡跟你這樣的人合作。”
被突然表揚的王志凱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將東西都收拾好，還幫著馬元給搬到後面去，這才離開了祿笙診所，回公司報賬。
到了財務室，將流程走完，王志凱在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遇到了他不喜歡的人——王磊。
王磊現在也是正式的業務員了，靠著前輩的照顧，還算可以。
但是，他的可以跟王志凱一比……真的是哪兒都不到哪兒，差得不行。
他要說在公司裡最討厭的人，除了王志凱之外，再也沒有別人。
就這麼一個窩囊玩意兒，憑什麼比他混得好？
他天天跟著前輩出門跑業務，那酒灌的一杯接一杯的，天天喝的頭暈腦脹，吐得連苦膽都快出來了。
就這麼拼命，業務量還不如王志凱天天輕輕鬆鬆入手的單子量大，這讓他怎麼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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