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先下去！”
突然，柳白眼睛一亮，右手輕輕敲著桌子，又叫住了錢衛東，道“記得暗地裡做好進出人員身份的探查。一旦此人再次出現，務必把人給我帶回來。”
在來之前，錢衛東已經交代過手下的人，對於出入萬陽市坊的人進行嚴查，只有透過測靈石檢測，排除不是張益達後，才能進入或離開市坊。
“是！”錢衛東信心滿滿道。
目送錢衛東離開之後，柳白一轉身，鄭重道“師父，你說那個真靈宗的弟子是不是隱藏了實力？不然他怎能跨越一個大境界，殺死我父親？
當然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您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此人修煉了某種類似《魔相經》的秘法，可以隱藏實力和氣息？”
“這個……似乎還真有！”
清癯老者眉頭一擰，腦海中不斷閃過正道各大宗門的奇功秘法，似乎還真有類似的功法存在。不說聖體宗、無極宗、天劍派、藥神殿、霸刀宗、瑤池和天河這些聖地裡都有類似的秘法；單就真靈宗本身就有《萬化神訣》。
此法一旦煉成，千變萬化，無物不可變。
“……”
柳白眼輪匝肌一陣抽動，無語凝咽。搞了半天，《魔相經》並不是獨一無二。既然真靈宗有《萬化神決》，那……不對！一瞬間，一道靈光劃破腦海，撕裂了籠罩在心海上空的陰影。
“我明白了！那個魔道小修士就是殺死我父親的兇手！”這一刻，柳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認定張益達（張昊）就是殺死柳梟的兇手。
“原來如此！差一點連我都被騙過去了！”清癯老者一愣，張益達那張面孔閃過腦海，緊接著和記憶中張昊的面容一對比，兩者雖然長得不一樣，但內裡的氣質太相似了。以他老辣的眼光，已經可以斷定，這就是同一個人。
柳白和清癯老者對視一眼，深呼一口氣，道“難怪我讓錢衛東貼出那小子的畫像之後，此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竟然一直躲在我們眼皮底下。還真是膽大包天！”
只是無法確定張昊的身份，又如何把人找出來？像《魔相經》可以模擬他人修煉的功法一樣，《萬化神決》自然也可以。如此，張昊只要不停變化身份，那就算他們將整個萬陽市坊翻個遍，也不一定能找出張昊。
直至此刻，這一對師徒都不認為張昊煉成的乃是《魔相經》。
“也不是沒有辦法！”清癯老者眯著眼睛，道“自從《魔相經》誕生以後，各宗就針對這部秘法，創造了諸多破解之法，其中最常用最便宜的就是【蘊魂定心符】。所以……”
“師父，難道就沒有更便宜一點的方法嗎？”柳白聞言，心臟一陣瘋狂抽搐。扯淡的最便宜的手段！按照市價，一張【蘊魂定心符】要足足三萬靈石。
如今萬陽市坊裡有多少人？
少說也要二十萬往上！
這麼多人，那得消耗多少【蘊魂定心符】？
一瞬間，柳白真後悔當初第一次遇見張昊，沒直接動手，寧殺錯，不放過！直接弄死張昊。就算殺錯了，他一個魔道修士這不是最正常的操作嗎？
清癯老者暗暗一嘆，“小白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高傲，如今這樣也好，若是能解決這個心結，他性格上的缺陷也能提前消除。等到他衝擊大乘境，到時也會輕鬆一些。”
收回思緒，老者咳嗽一聲，道“當然你若是堅持要找出那個小子，為師也可回宗一趟，拼著不要這張老臉，幫你把宗主的三生石借出來。在三生石面前，一切魑魅魍魎都將無所遁形！”
“這……還是算了吧，師父！”
柳白苦澀一笑，三生石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