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莫離已經不止是耳朵紅了, 就連臉頰也染上了血色。
最終, 陸千菱還是好心放過了宋莫離，沒有當他的面專門挑吻戲看。
兩個人又一起看了兩集, 陸千菱稍微有些困了。
宋莫離看到陸千菱打哈欠, 輕哼一聲：“不是說想欣賞我的作品嗎？這才剛剛開個頭。”
陸千菱瞥了一眼宋莫離，揚起嘴角：“那你告訴我吻戲在哪集，我就不困了。”
宋莫離：“……”
陸千菱：“如何？”
宋莫離別過眼神：“……還要再飛將近十個小時呢, 累了的話, 就稍微睡一會兒吧。”
陸千菱笑了：“那你呢？”
宋莫離搖頭：“我還不困。”
陸千菱想了想說：“好吧, 不過不要讓我睡太久，記得叫醒我。”
宋莫離神色柔和：“知道了, 快睡吧。”
陸千菱向空姐要了個毯子蓋在身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
不知過了多久, 陸千菱感覺到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耳邊出現熟悉的聲音：“陸千菱, 起來吃點東西。”
陸千菱閉著眼翻了個身，背對聲音傳來的方向：“讓我再睡一會兒。”
那隻手拍了拍陸千菱的後背, 聲音聽起來十分無奈：“吃了再接著睡，不然一會兒飯該涼了。”
陸千菱迷迷糊糊地開口：“涼了讓媽再熱一下不就好了……”
後背上的那隻手僵住了。
……
幾秒之後，陸千菱也反應過來了。
剛剛她半夢半醒之間，以為自己還在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
但這個世界裡的她，從六歲左右就沒有和母親生活在一起了。
她那句無意識的話，在旁人聽來實在是有些奇怪。
“抱歉——”陸千菱緩緩轉頭看向宋莫離，“我有些睡迷糊了。”
好在宋莫離似乎沒有多想，只是垂著眼睛回應：“沒事。”
陸千菱已經差不多清醒了，她坐直身子, 看到宋莫離前面的小桌板上疊放著兩份飯。
應該是剛剛空姐來發過飛機餐了, 只不過她睡著了沒聽見。
宋莫離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有咖哩飯和雞肉面, 我一樣要了一份，你想吃哪個？”
陸千菱想了想說：“雞肉面吧。”
“好。”宋莫離說，幫陸千菱把小桌板擺正，把其中一份飯放到上面。
猶豫了一下，陸千菱叫他的名字：“宋莫離，你……”
“沒關係的，”宋莫離開口打斷她，“我已經想通了。”
陸千菱眨了眨眼睛：“想通什麼？”
宋莫離沉默了片刻，低聲說：“母親的事……也不能全怪他。”
陸千菱知道，宋莫離說的是陸承風。
宋莫離繼續說：“我大概還是沒辦法認他當父親，也永遠不會對陸家有歸屬感。但……我也不想再恨他了。我現在只想向前看，好好地和……”
宋莫離看了一眼陸千菱，抿了抿唇：“好好地過好之後的生活。”
陸千菱揚起嘴角，幫宋莫離補充他沒說的那半句：“和我一起？”
宋莫離不自在地別過眼神：“……我沒這麼說。”
陸千菱笑了，伸手開啟面前的錫紙包裝：“我要開始吃了，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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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落地。
國內時間已經是深夜了，但因為時差，當地才剛剛到晚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