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太子殿下的臉色都黑了下來,什麼叫做他喜歡戴綠帽?
“殿下,您這是怎麼突然就想起這事兒了?老大是誰?他惹著您生氣了?”嘉蘿見胤礽的臉色不太好看了起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也大概猜到是因為剛才的話題。
難道是自己的反駁,讓太子不開心了?
不應該,太子一看就是矜貴淡雅又大度之人,那定然是有人氣著他了,剛問完那話,又突然想到,哦……老大啊,該不會是大阿哥吧?
一說起‘老大’這個詞,胤礽又想起了剛才嘉蘿所想的‘就算拉幫結派,太子也不像是居於人下的主吧’這話,更氣了。
總覺得在太子妃心裡,自己竟然不是最完美最優秀的那個?
說好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呢?
太子殿下冷冽著臉不說話,嘉蘿大概猜想出來了,肯定是被大阿哥給氣著了。
但是,她不會哄男人啊,冷著臉氣氣的太子殿下也好帥,更有魅力了,只是懷孕這玩意兒,得看緣分。
她總不能夠剛大婚三天就給太子冒出個孩子來吧?
太子冷淡的睨了她一眼不說話,在凌銳冷漠的目光,俊美驕矜的臉龐,一襲皇太子朝服,尊貴而禁慾,又多了幾分想要讓人朝(玷)聖(汙)的衝動。
還在生氣的胤礽聽著太子妃這樣的衝動,直勾勾的眸色一直盯著他,本來冷冽的神情渲染上了一分不自在。
這麼多人在,就想著撲倒他,富察氏真是不知羞,身為女子一點兒都不知道矜持為何物。
不過,被嘉蘿這麼一搗亂,對胤褆的生氣,又稍微的淡了些。
的確,他已經比胤褆晚成婚三四年,胤褆竟然在三四年期間才生了一個格格,比命中率,他可不會比胤褆差。
看著面前的嘉蘿,胤礽覺得自己仍需要再努力耕耘一番,“太子妃,昨晚擦了藥,還疼嗎?”
胤礽的關懷突如其來,還帶著車軲轆往嘉蘿臉上碾壓,嘉蘿下意識的心虛看了一眼周旁的其他奴才婢女。
此時的嘉蘿都忘記了,太子的關心,並沒有夾雜任何一句關於顏色的話題,只是她心虛,才會如此左顧右盼。
見著嘉蘿因為自己這麼一句話而慌亂羞斂時,胤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讀心失誤了,聽到的難道不是太子妃的心聲嗎?
“殿下,我們要不還是來討論一下賬簿的事情吧?”嘉蘿轉移話題,內心吶喊:不要再讓我想起昨天的事情了,行嗎???
一想起昨晚的那個場景畫面,嘉蘿那張臉又瞬間暈紅起來,粉嫩嬌柔的臉蛋楚楚迷人。
太子:嗯,看來只是害羞而已。
“賬簿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太子也沒有非要跟她擰昨晚的事情,畫面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裡,順著她的話題走。
天底下就沒有像他這麼好的男人,太子妃還說愛錯了男人,簡直就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好像沒什麼問題,因為賬簿還沒到我手上,但,話題轉移了,總得想個事兒,“殿下,後院的事務,都交給我的話,要是我查出什麼來,您會不會支援我呀??”
嘉蘿有些微微皺眉,思考起這個重要的問題來,聽說給太子管賬的是元后……嗯,現在也是她皇額娘了,留下來的老人。
要是鬧起來,不太好看,如果真不行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別插手,免得她勞心勞力之後,太子卻枉顧她的賣力。
太子本來是打算隨便聽聽,緩解一下嘉蘿的尷尬與羞斂,結果就聽到了這樣的詢問。
太子不認為他皇額娘留下來的人會欺上瞞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很無所謂的點頭,“當然,孤自然站在你這一邊兒。”
你隨便查,查得出來算孤輸。
太子很信任他皇額娘留下來的人,管事嬤嬤也不經常在他面前蕩悠,每次來稟告時,恰巧都沒被太子殿下抓到不好的地方。
而且也趁著太子殿下要忙其他事情的時候過來,這不,沒稟告一會兒,太子就要忙了。
當然,這兒指的是太子獲得讀心術之後,又是管了十幾年毓慶宮的嬤嬤,以前沒有讀心術之前,那慈祥和善又尊敬的姿態,的確讓太子沒有疑心。
太子守孝,一門心思記掛在學習朝政上,也不認為毓慶宮這個後院會起火,應該說,從來不認為自己缺錢,也不需要在意這等俗氣的東西。
“真的假的?殿下。”嘉蘿瞪圓眼睛的湊前過去,眸子盈水,她可就真肝了,太子要是敢對她的辛勤付出視而不見,是會生氣的。
“嗯。”胤礽頷首,對這件事情很放心,既然賬簿交給太子妃,那麼自然是信任太子妃了。
……
另一邊兒,趙嬤嬤和小青兩人帶著粗使嬤嬤和兩小太監過去找林嬤嬤要賬簿,順便將賬簿抬到正院去,讓太子妃過目。
林嬤嬤看著正院的人來勢洶洶,一點兒都沒有跟自己客氣的意思,完全不尊重自己這個身為太子奶嬤嬤的管事,她心裡很是不爽。
太子妃富察氏,她早就聽說過她的名聲了,一個被富察家養在閨中有些爛漫純真的格格,再怎麼教導,也不可能改掉脾性,只不過是勉強在外人表現出穩重成熟罷了。
所以,在趙嬤嬤提及將毓慶宮後院賬簿接過手時,林嬤嬤完全沒有任何的拒絕和異議,相反,臉上揚起了笑容頗為和善尊敬。
“是的是的,這邊早就準備好了,等著太子妃接手呢,現在有太子妃,太子可就輕鬆多了呢。”林嬤嬤點頭,一心為太子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