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髒話。
得起帶頭作用!
鍾斯年抬手壓下鼓掌的聲音,等辦公室安靜下來後再問:“你的室友很確定跟蹤她的人是段飛嗎?”
“她只說好像被人跟蹤了,我借了她身上的氣墊,用鏡子往後看,那人不遠不近地跟著,還用很噁心的視線盯著她們的短裙。我一回頭,他就裝作沒在看我們的樣子,就算跟蹤我室友的人不是他,也是個不懷好意的跟蹤狂,必須教育!”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有底氣,安楠挺起胸膛,捏起拳頭,衝著空氣中莫須有的跟蹤狂就是一拳。
“啪啪啪——”尉遲舒和文沙很給面子地鼓掌。
還別說,安楠說到最後“必須教育”的時候,很像教育他們的鐘隊。
鍾斯年裝作沒聽到不該有的掌聲,沒發現隊友們的挪揄,“問話就到這裡,接下來,你們誰有空做做教育。”
他沒有親自教育,就是要把這一茬放水混過去了。
尉遲舒自告奮勇,文沙落後一步,遺憾不已,性別相同最該爭取的米瑗落後一步,撇了撇嘴。
鍾斯年一轉身,尉遲舒就選擇忘記什麼教育,哥倆好地勾上安楠的肩,擠眉弄眼,“我也是計算機系出來的,畢業以後要不要來我們這工作?”
安楠拒絕端起公務員的鐵飯碗,她是個有夢想有追求的人!
“不,我的夢想是做全息網遊!”
尉遲舒:“……”妹子你知道21世紀離全息有多遠嗎?
算了,年輕人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
“加油!我用0和1支援你。”
沒得到一句教育臺詞的安楠順利地離開辦公室,和安季同打過招呼,騎車回家。
兩個小時後,再次騎車去刑警大隊送午飯。
早上還井然有序的地方一下子亂了起來,整個刑警大隊被看不見的繩子鞭笞著,每個人緊繃著一根弦。技術科尤其亂,偌大的辦公室裡不見一個人影,桌面上到處是吃到一半丟下的早飯,看到一半沒放回去的資料。
安季同的辦公桌上還有一支沒來得及放回筆筒的筆,她早上送來的蛋糕還剩最後一口沒吃完。
——是她離開不久後發生的事。
能讓整個刑警大隊亂起來……別又發生案件了吧?
安楠皺眉,六起分屍案還要再添一筆嗎?
安季同是技術科唯一的法醫,案子還沒破,六起分屍案的驗屍報告全在他桌上,方便隨時取用。
想到昨天偶然一眼之下發現的線索,安楠心知不會那麼巧,還是伸手去取。
“不問自取是為偷”七個大字閃過腦海,手伸到一半,默默地掏出手機沉浸在手遊的天下。
想做全息網遊,自然要了解現在市面上最火的手遊,不到王者傳說不罷休!
不知不覺,手機電量宣佈告罄,自動進入省電模式。
安楠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四十,技術科還沒人回來,她抽出沓便利貼來,刷刷寫下一行字貼在保溫袋上。
【爸爸,午飯在這,記得吃^_^】
下午一點半,計算機系男神高贊會去籃球館打球,寧市本地的姑娘們約好要去看球。
時間有點趕了。
安楠回家帶上早起做好的蛋糕和充電寶,背上羽毛球包,去萍水街的公交站坐車。
家裡離寧大有四十分鐘的公交路程,又是夏天的午後,實在無法頂著太陽和高溫騎摺疊腳踏車過去。
又來!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安楠猛地回頭,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夏天打傘遮陽的人多,一眼看去全是花花綠綠的傘,看不到幾雙眼睛,難以發現異常。
一次是巧合,兩次還是偶然嗎?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