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2)

寢室是上面床下面衣櫃書櫃書桌的設計, 書桌先是與衣櫃同一條水平線, 而後在靠近中間位置樓梯的地方寬大一些,形成一個半橢圓的弧度。

樊淳美的床位在靠近洗手間的那邊,左窄右寬,左邊是一格一格一共三格的置物櫃子, 右邊上面是書架,下面是大幅的空擋。

她經常把包、袋子、書本之類的往右邊一丟,而後再慢慢地整理。

左邊最上面是護膚品、化妝品、化妝箱,中間是身體乳、洗髮露、護髮素、沐浴露, 最下面放的是牙杯、牙刷、化妝鏡,還有水果盤、水果刀。

那麼, 樊淳美的左手會不會是去拿水果刀了呢?

安楠把裝了水果刀的證物袋放回記憶中的原位, 想要嘗試那樣的可能性,結果水果刀哭泣起來:“幹嘛又把人家放回來, 人家噬主, 已經是不乾淨的汙點刀了嗚嗚嗚……”

安楠選擇性失聰, 把水果刀翻來覆去試手勢, 弄得水果刀哈哈哈嗚嗚嗚亂叫, 還是沒有順手的感覺。

徐興賢看出了點意思:“顧問是覺得死者的左手拿了水果刀,所以才會把水果盤放在右邊嗎?”

“只是一個可能的猜測。”安楠放棄繼續嘗試, “現在看來,不可能。樊淳美是右撇子,不用看屍體我都知道她右手持刀劃左手。她平常不愛運動,體測時體力、握力將將維持在平均水準, 左手擰個礦泉水瓶蓋還費勁,沒多少力氣,做不了那樣的事。”

徐興賢沒有反駁,證實安楠的猜測正確。

“那她左手拿了什麼?”

“應該是手機。”右撇子的人用左手幹什麼都不怎麼順手,唯有手機。

安楠把樊淳美的手機握在掌心,仔仔細細地看。

手機上沾染的痕跡有不少是水滴和線條狀,意味著上面的血液是在割腕後,血液流經手腕一滴滴落在手機上。

而後,因為手機掉落或傾斜,血液緩緩順著重力的方向流淌,形成一條條細小的線條。

洗手間的現狀是洗漱臺、洗衣臺上乾乾淨淨,唯一有血的地方是洗澡的淋浴下面那塊區域的地面瓷磚。

由此可以猜測,樊淳美左手握著手機,右手握著水果刀進入洗手間,而後把手機放在地上,一刀劃了下去。

那就更奇怪了。

一個自殺的人,為什麼要把手機帶進去?

通話、簡訊、微信,最常用的三個社交方式裡沒有她留下的隻言片語。

安楠向後面伸出了手。

徐興賢還沒來得及問要什麼,一隻細白的手伸了過來,把只黑色的手機放在安楠的掌心。

“文沙?”

來人正是文沙,“師傅,我剛從局裡過來,安叔叔說死因是失血過多,左手手腕上的傷口非常乾淨,沒有一點猶豫,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割的。這是初步的驗屍結果,之後的血液和成分化驗還要等結果出來才能知道。”

安楠點點頭,電話已經接通,“米瑗。”

“我在。”

“現在有空去通訊公司查查樊淳美的通話、簡訊記錄嗎?”

“有,我馬上去!”

掛了電話,安楠打給尉遲舒,“技術。”

“是。”

“我讓人把樊淳美的手機給你送過來,你查查她所有社交軟體的聊天記錄,包括那個網站的IP馬甲全部查一遍,解除安裝掉的APP也別忘了。”

“放心,我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

掛了電話,安楠把兩隻手機交給文沙,樊淳美的手機被她取消了密碼和指紋解鎖的功能,誰都可以開啟使用。

“你跑一趟,把手機送給尉遲舒。”

“是!”文沙應下後,擔憂地問了句,“安叔叔有點擔心你,師傅,你沒事吧?”

“沒事。”見文沙和徐興賢都有些擔心的樣子,安楠只得花時間對他們解釋一番,“樊淳美是不可能自殺的,這件案子有蹊蹺,我沒時間悲春傷秋。認識的人突然死亡,要做的不是難過於她的離去,而是抓緊時間查出裡面的蹊蹺,抓到兇手繩之以法。”

這番話說得太好了。

文沙很想捧場地給師傅鼓個掌,無奈場面不允許,他只得用崇拜的眼神膜拜兩眼師傅,而後拿著手機飛一般地衝出去給師傅跑腿。

徐興賢:“顧問,你怎麼確定死者不是自殺的呢?”

安楠:“一個蓄謀自殺的人,你可以看看先前的鄭木,遺書、理由、囑咐,為自己離去做說明,為離去後所珍愛的家人留下安排。周媛女被愛情衝昏頭腦什麼都沒有留下,這個不算。萬憶安的案子很奇怪,說自殺是很像,再細細推敲會發覺違和之處。”

“你分析鄭木的自殺案就行了,這個比較典型,有代表性。那麼,對比鄭木的案子,你再看看樊淳美的案子,是不是發覺了什麼?”

循循善誘,點點推導。

安楠是用教導文沙一樣的方式來教導徐興賢。

文沙除了腦子稍微好用點,其他反面全是弱雞,徐興賢則是體力、武力方面過人一籌,智商略為遜色,兩人優缺互補,會成為一對好搭檔。

在安楠對寧市刑警大隊未來的規劃中,文沙是智囊,徐興賢是武力擔當。

好搭檔,好基友一輩子的那種。

所以,此時有機會,就得教教。

徐興賢順著思路一想,“遺書,沒有;安排,沒有;理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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