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兩字後面的內容還沒出, 一群家屬跑了個精光。
跑得太急, 地上還有不知誰掉下的手套沒有撿,看著倒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狼狽感。
警局眾人:“……”
孩童失蹤案發生後, 他們兢兢業業不眠不休地找人卻被質疑被煩擾被威脅,關鍵是近些年警民關係不好,他們不敢還嘴,還是第一次如此高興。
懟人是很爽,一直懟人一直爽。
要不是顧及老爸屁股底下的局長位置,米瑗早懟回去了。
聽安楠懟人很爽, 聽完了有點擔心:“你這麼說,他們不會找去你公司為難你吧?”
“所以……”安楠冷淡地瞥了眼辦公桌上的顧問證件, 這東西丟出去後一身輕鬆,還真不想再拿回來, “是個麻煩。”
警局眾人:“……”嘿,顧問別真撂挑子不幹了吧?
還別說, 有過一次呢。
害怕。
鍾斯年撿起顧問證件隨手就給丟進了安楠包裡,“這東西有利有弊,目前為止對你而言還是利更多。”
安楠挑眉:利更多?哪裡看出來的?
鍾斯年不可能在辦公室跟她討論自己在京市做的事, 和京市大佬們對她的另眼相看,甩了個“之後再說”的眼神。
安楠也不是非要現在得個答案,“你們繼續吧。”
見安楠找到頭緒後像是要休息不再繼續跟進的樣子, 文沙小心翼翼地問:“師傅,你不跟了嗎?”
“徒弟,別總依賴別人。”靠牆牆會倒, 靠山山會塌,沒有誰是永恆不變的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安楠嘆著氣,說了句老氣橫秋的話,把蒸汽眼罩往眼睛上一戴,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正好讓我看看你學了幾個月的成果,現場評判,現場打分,趕緊的。”
文沙:“……”又不是選秀節目,而且師傅你閉上眼睛根本看不到徒弟的表現啊。
警局眾人同樣在心底腹誹,到底沒有說出來。
安楠在這待著就是一道強心劑,比任何咖啡提神劑都好用,他們似乎渾身充滿用不完的力氣呢。
正磨刀霍霍準備捉那群孫子,結果鍾斯年忽然來了句:“我下個月就要走了,暫時還沒什麼人調過來,所以這次我和安楠一樣,在背後看著你們。”
如今已是一月底,他要在年前完成調職交接回京市過年,還兼具引誘安楠去京市的重大任務,沒時間了。
猛地來這麼一下,眾人懵了。
繼顧問撂挑子不幹後,隊長也罷工了?那還有什麼搞頭?
安楠:“一。”
鍾斯年:“二。”
眾人:“三!”低頭幹活,不敢逼逼。
根據安楠挑選出來有問題的監控畫面,尉遲舒盡力恢復成原本沒有被覆蓋前的畫面。
所有的監控畫面恢復後全是黑屏,顯然是用新的內容替代原本就有的內容了,不給一點機會。
尉遲舒黑著臉萬般不情願地把問題丟給火神。
火神不止在製作武器上有獨到的思維和手藝,在技術上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
當然,要比他差那麼一丟丟。
說明是什麼緊急情況後,向來摳門的火神要了一塊錢的報酬,沒多久就把恢復後的畫面發回來。
丟過去三個樣本,回來一個。